空蕩蕩的街上,吹著來自大自然的沙塵,如果不是出來的時候戴了頭盔,估計眼睛和鼻子就此掛了。
吹在頭盔上的沙子呼呼作響,懷裏是剛剛買來的東西。
它們靜靜的捂在距離心髒不遠的地方,像一根針一樣,卯足了勁,在心口上來回的刺。
雖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卻無法製止,其實更深刻的說,那個人如果換成是自己,就好了。
對邪惡的憧憬也是一種想法,雖然有些變態,但是誰沒有這麼想過啊。
鎮上的建築又開始多了,樓也高了許多,時不時的就會傳來工人的呐喊聲。
呦嘿,呦嘿,一二,一二
接著就是叮咚桄榔的雜音,氣泵的聲音,攪拌機的聲音,鐵鍬的聲音,這個城市衰老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空氣會變成灰色的,灰色裏麵夾雜著黃色的顆粒狀物體。
路過以前工作的工廠,大門前麵一片荒瘠,人煙稀少,不過,還表示著正常運行的是正在向天空的最上層,突突冒著的煙霧。
穿過了以前最繁華的那條街道,回到了政府的大門口。
從大頭那裏得到的錢,已經花光了,這件事情就此告了一段落,唯一得到的,也就剩下這輛摩托車了。
停好了摩托,我看到了在窗邊發呆的她,她沒有名字,隻有時刻勾引的姿態。
我來到她的窗下,說:“你要的東西買來了,沒有花錢,都還給你吧,無功不受祿。”
她笑了,雖然笑起來那麼迷人,但我還是嗅到了糜爛的味道。
她驚訝的說:“不要錢?嗬嗬,年輕人,不要錢的話,你還需要什麼?需要安慰?隻要不嫌棄我髒就行。”
我頓時無語,我隻是聽見別人說的,你是,這次你卻在我的麵前充當了一次,真的是。
我知道,不是你髒,而是我不配,我沒有錢,交不起那份享受的過程,雖然也很想。
很想拋開你的阻礙,看看你的心到底怎麼了,被金錢腐蝕了還是被社會玷汙了。
我急忙解釋說:“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從沒有嫌棄過任何人,隻因我,太渺小了吧。”
她說:“你……”
話剛出口,屋裏的周書記就嚷了起來:“喂喂喂,幹什麼呢,快進來啊你。”
她向我笑了一下,關上窗戶,走進了大廳裏麵。
她的笑,出奇的少了一絲真誠,多了一份感傷。對,想要掙脫,想要被解救,就是這種眼神。
可是,我卻不是騎士,更不是救世主,我隻是平凡的人,沒有那種力量和信仰,你也隻是被當做玩物,被玩一次而已,不就是玩玩,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少,你還有著對純真的幻想,想來,也是被逼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