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夏天,沒有見到素薇的身影,每天聽著楊陽的叮囑。
別把我的等待,當成你適應分手的心態,別把的我在乎,當成理所應當的付出,別把我對你的深愛,變成你對我的傷害.
楊陽總是這樣的教導我。
每次她說這些。
我就喜歡摸自己脈搏跳動的地方。至少那樣我可以認為我還活著。
你知道一切。
卻不知道。
我,在結局內,在你的世界外。
因愛而愛是神,因被愛而愛是人。很顯然,楊陽比我的道行深。
一場夾雜著沙的風,吹的那麼美,缺了那麼個人在風中撐著粉紅色太陽傘,陪我慢步風中,偶爾回過頭看看走過的腳印……好浪慢啊!夏天快被秋天代替了,秋天不需要狂風的陪伴,而夏風孤獨等待下一個盛夏的來臨,等待……
楊陽昨天說過,如果分手,我一定會流淚,因為那裏麵全是你給我的傷悲。
如果有一天我能到你的心裏去,我也會流淚,因為那裏麵全是你的無所謂。
可是,你知道嗎?
男人的話就像老太太的牙齒,有多少是真的?
楊陽又打來電話,這句話,讓我感動了許久,久到夏天都走過去了。
如果可以,我願變化成你呼吸的空氣。
拿出一支筆,寫下一首打油詩。千裏黃昏路,初秋殺綠樹,年華似流水,歸入大江湖。
已經很久沒有寫什麼了,每篇東西,總是開頭,然後腦子混亂,無法思考,被我扼殺在萌芽。
日子在沉默中一天一天的度過。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悲哀。
淒涼。
是我現在形容自己的話。
別人眼裏,自己是一個明媚耀眼的男子。
內心的蒼涼卻無人知曉。
幸福與不幸福,對我來說,突然變得不再重要,我,總會在下個季節凋謝的。
站在陰暗的天空下,看著任雨水肆意洗刷的城市,和周遭投來異樣眼光,第一次覺得,這裏對我來說是這麼的陌生。
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問我同樣的話,他們說為什麼你寫出來的東西都是那麼得憂傷。
我說,是啊,真正快樂的人是不會寫字的。
內心一直荒蕪的人才能夠靜心於電腦前敲字。
早說過,文字終是我致命的.然後用文字來記錄那些過往的時光,一字一句的刻畫,一點一滴的回憶。
無數個夜,坐於電腦前敲擊著自己的故事,故事中自己一直是主角,扮演的角色悲淪不堪,一層不變。
隻是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喪失了寫字的能力,我黯然無言。
所有的語言,蒼白無力。
所以,不願再訴說,不願再解釋,也不安慰。
沒有。任何意義。
難過委屈辛酸等等等等自己知道就好,疼痛是自己的,無需拿出來展示。
能夠展示的,是已經變質了過期了,或者根本不存在的。
喜歡寫文字的時候用上句號。
很喜歡。
以前,喜歡用點點點,就像這樣“”。
現在喜歡用句號,是突然的發現,也許下意識裏就開始喜歡把很多東西都結束吧。
複雜的事物終究不屬於我,我始終無法進入它們的世界。
該去哪裏,哪裏才是我真正該待的地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習慣了待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經常一個人在在耳邊塞上一個小小的耳塞,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我知道我在拒絕,拒絕融入別人的生活,拒絕這個小時代中出現的殘酷現實。
在年輕的時光裏,手感好的皮膚,在手心裏綻放的刹那是美好的,但美好過後,卻不記得什麼了。當那些歲月沉積在皮膚的紋路裏以後,讓那種有點紋路的皮膚在自己的手背上擦過時,心裏是有一種隱隱疼痛的感覺。
開始很少出外散步,開始很少來窗外觀月,開始很少去擁擠的街道,開始不停的尋找睡覺的時間。
夢境裏去了很多地方,路過無數的風景。
醒來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習慣了和一些陌生人講心事。
習慣了與內心的另一個我互動。
習慣了一個人傻傻的搖頭笑。
寂寞的時候,總是試圖想把日子過的像日子一樣。
但是我仍是原本的我。
從今以後,我決定一直留短發。
不為紀念某個人,某件事,也不為療傷。
因這從頭至尾,都是一個人的事情。
隻是想明確的看到改變的無數可能。
有時看著素薇的照片,記憶就從字裏行間飄飛出來,一些詞語,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它們填滿在我寂寞的時光裏,銘刻成一個個難忘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