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哥看到了我的發難,立刻趕了過來,對他說:“經理啊,對不起啊,他家裏剛剛打電話了,是真的有些事情,不然他的活,我包下來好不好啊,您看這樣行嗎?”
我感激的望向他,在心裏默默的自語:“這個哥哥,這輩子都是我最鐵的人。”
經理不解風情的喊道:“幹什麼你們。拉幫結夥,結黨營私,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正規的工廠,不是下三流的小公司,哪裏容得下你們認著性子來,每個人如果都像是你們這樣,那豈不是亂套了。你們快回去幹活,不然扣工資了。”
少卿哥拍拍我的肩膀,做著無奈的表情,低著頭,默默的走回了工作區。
我心裏的怒火,一下子衝到了頭皮之上,蓄勢待發。
:“你怎麼還不回去工作,難道還想出去瘋玩??”
我不言語,默默的點著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沒藥可救了,現在的孩子都怎麼回事,你聽不懂人話嗎?你想出去哈,好的,好,你出去就別再回來,你走出這個大門,就表示你已經自動辭職了。”
恐嚇,威脅。
這一套,也許用在別人的身上還是比較有成效的,但是,我卻不在乎,我隻是在乎那個等待的人。
就像那句歌詞:“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也不會讓等待的心越來越慌……”
我轉身,在全車間及經理的注視下,走向了出口處。
:“這樣的孩子,一輩子都不會成功的,一塊臭肉滿鍋腥,早走早好。”
聲音雖然不大,卻還是真真切切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我轉過頭,對經理吼道:“你TMD在教育誰啊你?”
:“我在教育該教育的人,怎麼不服啊。”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因為此時不是應該發泄的時候。
距離承諾下的十分鍾,還有一半的時間,已經不能夠跟他多費口舌了。
:“成功的人也不一定是有真本事,因為這世間有比真本事更具有魅力的東西錢跟權。隻要你有錢或者有權,還有過硬的關係,成功之路,一帆風順,舉手之間,一夜成功。若你沒錢沒關係,再有本事,一樣被抹殺。所以遠離貧賤的你,有一條全新的路。因為你的前途非真正的前途,而是錢跟權的結晶,你就是酒囊飯袋,你個寄生蟲,二世子。如果沒有錢,你真的就是一個廢物。”我喊出了全廠的心聲。
我甩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完全可以想象,他的臉色是何等的色彩,如傳說中的變色龍一樣。
胡子,也許掀到飛了吧。
不過,憤怒後的話,是的確存在的,不然也不會順口說出來,雖然沒有人在他的麵前告訴過他,背後卻一直流傳著。
這一次,或許他會好好反思一下吧,也或許繼續醉生夢死的不知所謂。
他的一切,與我又何幹,早已與我無關了,我走出了大門,也走出了這個工廠,走出了有他們的世界。
唯一對不起的,隻有對我有過幫助的少卿吧,欠的情,就在了心中,早晚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