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全力把自己拉回現實中,和大頭對視著。
大頭看我戴著一副眼鏡,遂問道:“會對對子嗎?”
我急忙回答說:“略懂一二,也不太懂,隻是胡說而已。”
大頭說:“嗬嗬,好了,看你也算是文明人,那我就出一句話,你對對看吧。”
我默然點頭。
他說:“白雲憔悴,淚無悔,愛與恨,化雨紛飛。”這句不錯,你對吧。
我思索了半天,翻遍所有的記憶,最後吐出一句:“百花凋零,淒滿園,悲與歡,過眼雲煙。”這行嗎?
大頭高興了,誇我說:“不錯,真的不錯,沒有白戴一副文明人的文明鏡,以後收你做我幹兒子吧。”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做個人家的義子,生命中第一次認幹爹,名字叫大頭。
大頭幹爹其實脾氣還好,就是有一些瑕疵,這個不用我多說了,喜歡找小姑娘,已經由愛好變成了一種習慣。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同的習慣和生活方式,所以我就不妄加評論了,免得庸俗到極致。
有一個好的開始總是不錯的,第一天和少卿哥出來就撿了便宜,讓我得意的可以。
上午,裝好了我們的車,大頭幹爹就跟著車向著不算太遠的煉油廠進發,估計也隻有一百公裏左右的距離吧。
等駛到煉油廠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夏天的夜總是難以入睡的。
有幾顆星星閃爍在天空,大頭和幾個司機在旅館裏麵鬥地主,吵得心裏很煩惱,也沒有辦法。
電視裏演著無味的口水偶像劇,越看越覺得心裏糾結。
打算喊上少卿,讓他跟我去外麵轉轉,可是,他竟然呼呼的睡著了,無計可施,隻好自己出去逛街了。
一個人走在街上,無趣到極點,不知該何去何從。
街道的兩邊燈火通明,一處處的屋子裏麵紅燈閃著鬼魅的光,看著看著,我也迷失了。
街邊的屋子裏麵走出一個女人,我無法形容,她的樣貌全部被化妝品遮掩住了,身材在夏月的照耀下還算是說的過去。
她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說:“小兄弟,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上我們那看看去吧。”
我迷糊的說:“看什麼啊?”
她說:“別開玩笑了,當然是看姑娘啊,難道還讓你看猛男啊,你一看就是猛男還用看別人啊,快進來吧。”
她這麼一說,我就想到了,原來這裏就是大頭幹爹每日歇息的地方,我突然感到了一絲羞愧和罪惡,擺擺手說不用了,然後直接向著黑暗裏跑去。
跑出幾百米,停在一個路口,我恨恨的想著心裏不願意想起的,自己真的不想進去嗎?答案是否定的。
沒有錢,沒有一切可以換取的物質,隻剩下做作的同情,也許自己真的有些可憐吧。
想到了素薇,她的天使容顏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也不知離開出租屋後她過得怎麼樣了,默默的想著。
也許沒有誰會知道自己是如何生活的吧,天堂的孩子,隻適合流浪。
帶著對素薇的思念,掉頭向著住的旅館走去,抬頭看見了那輪明月。
月依舊明,可是思念的人在哪一個男孩的懷中,我心裏開始了憧憬,盼望著一份奇跡的天空,那裏有她有我,有我們愛的轟隆。
素薇,這個名字反複的牽著心裏的流動,脈搏的跳動也因為這個名字而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