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和洋子,今天是出去找工作的,他們胸懷大誌,打算以後自己開店做老板,所以就沒有和我與王城來炎黃浴都幹卑賤的服務生涯。
走在一條寬闊的街上,洋子大聲呼喊著王超,說:“弟兄,你看看,招工的,待遇不錯呢.\"
王超三步並倆步的跑了過來,和洋子一起看著破舊的牆壁上貼著的一份招工啟事。
上麵寫著:招收電焊工數名,工資2000-3000元,包吃住,非誠勿擾,後麵是聯係方式。
王超看完甚是興奮,一把抓過洋子的衣領,激動地說:“這是什麼,這就是命運啊,我們第一天出來就找到了,這人品,沒得說了。”
洋子莫名其妙的看著發瘋的王超,奇怪的問道:“超哥,你沒有發燒吧,你會電焊嗎?”
王超停了一下,呆住了。過了一秒,隨口說:“這是可以學習出來的玩意,誰也不是一出生就叼著焊條出來的。”
洋子算是徹底被王超這種玩笑精神摧殘了,低著頭說:“我服你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王超得意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招工啟事上麵的電話,和人家談著具體事宜。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談成了,倆人大搖大擺的去應聘,結果卻出人意料。
什麼也不會的王超成功被留下了,而略微懂些技術活的洋子被退出來,華麗麗的失敗了。
晚上。王超在房子裏收拾著東西,準備要搬去工作單位住了。洋子無聊的在一旁坐著,歎著莫名得氣。
我和王城攔著肩膀,笑嘻嘻的回來,推開門,看見了莫名其妙的倆個人。
一個春風得意,一個沉默寡言。一個像中了頭彩,一個像被偷了寶貝,截然相反的倆種表情。
我一進屋,就聞到了倆股不同方向的氣味,一種叫欣喜,一種叫沮喪。
我避重就輕的先和王超說:“喲,今天情況不對頭哦,這是要幹什麼,去打仗還是要抗日呢。”
王超笑嘻嘻的說:“我找到工作了,就不和你們擠了,去工作的地方住了。”
王城聽完這話,走到他的身邊,說:“哥,這次真的打聽清楚了嗎?別讓人家耍咱玩。”
王超堅定的點點頭,說:“這次,我下了決心的,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不然不會罷休的。”
有的時候,年少就是輕狂。我們有的是青春,這就是青春的宣言。那時候,隨隨便便就可以許下一輩子的誓言,可是,青春是最反複的,最無常的,每一天都在發生著變化。回頭看看來時的路,曾經許下的承諾,比摔倒的次數還要頻繁。我們口口聲聲說著青春易逝,在心裏卻咒罵著青春的漫長。總有些時候,會偶爾的想起以後的種種,想起以後自己實現了自己說過的諾言,實現了自己海誓山盟的豪言壯語,可是,醒來,風依然很涼,夜依然很長,原來,隻是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