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的亮了,魚肚白的東方蹦出一輪圓盤。
:“喂,起床了,開始吃飯嘍,吃完去幹活吧。”年紀大的老者喊著我們三人。
我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坐起身來,咒罵著日子過得太快了,覺還沒有睡夠,怎麼就天明了呢。
穿上衣服,走進這個迷失的早晨,連靈魂都找不到了位置,恍恍惚惚。
來到吃飯的地方,算是大開眼界了,這是人可以吃的東西嗎?這叫飯嗎?徹底瘋狂了的眼睛,無奈的看到了這一切。
吃著隔夜的饅頭,好家夥,我都懷疑這是不是磚頭,不但硬邦邦,而且還有的地方長出了綠色毛茸茸的東西,我欲哭而無淚。
終於老人家看不下去了,對我說:“怎麼啦,吃不下去嗎?”
我回答:“難道這是給人吃的東西嗎?喂豬,豬都不吃啊,況且我是一個人,一個非常正常的人。不要告訴我,昨天晚上,黑洞洞的,也是吃的這些。”
老人家比較會安慰人,對我笑嗬嗬的說:“我們剛剛來到的時候,都和你一樣的情況,慢慢的,習慣就好了小夥子。”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說:“可是,我們是給他們打工的啊,就這待遇啊,我不信,還沒有王法了,你們的法律意識太單薄了吧,這是侮辱人權,赤裸裸的欺騙啊,你們就忍著,吃這種東西,白讓那些昧著良心的大壞蛋享福去。”
老人家好像很謹慎的看了看周圍,輕輕的湊到我耳邊,告訴我:“小夥子,別喊,會被聽到的。”
我依然不服,梗著脖子說:“我說的是實話啊,怎麼啦,難道這社會還有敢打人的啊。”
老人家緘默無語,隻是歎著氣,惋惜的說:“你小心吧,年輕人,狂妄總是不好的。”
我在心裏默默的想著,狂妄?這詞語貌似不應該用在我的身上吧,我說的的確是實話啊。
還在想著,從門口走過來幾個人,除了一個留著長頭發,剩餘的都是清一色的光頭,看著就瘮人。大約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紀。
看著像是領頭的人,走到我們幾個身邊,大聲喊道:“剛剛誰在這裏瞎咋呼了,叫的那麼大聲,不想吃飯就給老子餓著。”
我立馬是怒從心起,站起身來打算反駁幾句,眼睛不好使的那位仁兄一把拉住了我。對領頭的人笑嘻嘻的說:“對不起啊老大,新來的吃不下去飯,或許是水土不服,沒事,沒事了,您回去歇著,我們馬上開工。”
領頭的瞪著我,對我吼叫:“小子,老實點,不然廢了你丫的。快點吃,吃完趕緊給老子幹活去。”
我那個小暴脾氣算是湧上來了,甩開那單眼瞎孩子阻攔的手,衝著領頭的喊:“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你們的奴隸,我要享受正常的待遇。”
領頭的看了看身邊的一夥人,放聲大笑道:“小子,新來的可以讓你懂規矩,但是待遇嘛,就是這個了,弟兄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