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鬆這孩子還是不死心,從兜裏掏出錢包,甩出一疊子錢,信誓旦旦的說:“哥們,你看看,這都是我掙得,咱現在是有錢人了。”
當有人在我們麵前炫耀金錢的時候,任誰都會把持不住,我的決心,還真的動搖了一下。不過,想到兩年前的經曆,又是決然的搖搖頭。
並且決絕的告訴胖鬆:“我現在有工作,而且不願出去打工了,在家裏這樣子挺好的。”
胖鬆依然勸著:“哥,你不像是胸無大誌的人呀,怎麼也跟著別的俗人一樣呢,這一次是真的發財的機會,過了這村真的沒有這店了,不然我也不會冒著風險來找你啊。”我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這家夥不怕被我們這一群當年上當受騙的人揍一頓嗎,還敢來,我心裏默默的算計著:看來這次有點靠譜。
胖鬆看著攻心術有些效果,就繼續狂轟猛炸,最後的結果是,我接受了邀請,同意和他去幹。
之後,就是一醉方休。
這也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誤,因為狗改不了吃屎,沒有人會改變,更不要談什麼幻想之類的美好,這世界原本就不存在完滿。
第二天。
要走了,要出去工作了,要離開這個村子了,首先要跟那一幫牌友們告別去,畢竟扔下人家三缺一怪不好意思的,以後弟兄們就隻能組織鬥地主了。
要出去的前一天下午,跑到隔壁的村子裏玩耍,痛痛快快的贏了不少錢,這一天的天氣也是真好,不但路費出來了,就連夥食也有餘頭了。就像做夢一樣,手氣終於蓋過了腳氣。高興,玩耍了有一段日子了,還是感覺贏錢的時候最爽,春風滿麵,鳥語花香,萬物複蘇,這個春天,讓我覺得又一次美麗妖嬈起來。人嘛,總是贏家最有滿足感。
傍晚的時候,走出兄弟的家門,做著最後的告別。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由街口的方向走過來倆個女孩子,也不知是誰推了我一把,我華麗麗的撞到了其中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我驚慌失措,再怎麼說,在女孩子的麵前還是要裝的紳士一些。我連忙說著,對不起。那個女孩子嬌滴滴的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沒關係。然後,拉著另一位女孩子的手,跑掉了。我們的眼睛對視了有三秒鍾的時間。
時間,好像就定格在這三秒的對視裏。一眼萬年。
我慢慢的收回心神,問著身邊的朋友說:“她是你們村的嗎?”
朋友故意吊胃口說:“你說的是誰啊?高的還是矮的?”
我憤憤的回答說:“你明知故問是吧,當然是我撞到的那一個啊。”
朋友繼續調侃說:“幹嘛,你要幹嘛,邪惡的男人,沒有好心眼,難道你喜歡上人家啦?”
我厚顏無恥的回答:“當然,我發現我的愛情來到了,她就是我的那場春天。
朋友們哈哈大笑,其中一個誇獎著說:陽哥,你真是太逗了,一直以來是見一個愛一個,還愛情春天呢,笑死人了,哈哈!”
我當時特別的尷尬,這都是什麼人性,我什麼時候見一個愛一個了,隻是碰見美女從身邊飄過,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罷了,僅此而已。任是正常的男人,均有此愛好,我拿我的流年發誓。
還有一個仗義的朋友搶著說:“我認識她,她叫素薇,是我的前後鄰居,不然給你介紹下吧陽哥。”
說實話,我就是愛聽這話,說的我是相當感動。然後,我衝著這哥們一個勁的點頭,並迫切的說:“先給我她的手機號,我給她發個短信息。”
那兄弟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要她的手機號,然後迷茫的對我說:“我不知道,我是騙你的,不過她真的叫素薇。”
我生氣了,本來以為遇見知己了,原來是騙子。我不再理會他,悻悻的離開了,回自己村子去了。不過,這個女孩子的身影,卻牢牢的記在了我的腦海裏。
第二天,和胖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