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天剛蒙蒙亮。管家劉伯就帶著幾個穿著清潔服的清潔工走到別墅外的那一片花園。夏天到了,蟬鳴聲又來了,喬斯夫人怕蘇蔓和蘇未瑾會被蟬鳴聲打擾到,所以讓管家找幾個清潔工,把花園裏的樹木進行修剪。
而徐婉秋此時就隱藏在這一批清潔工的隊伍裏。此時的她臉上戴著耳罩,一雙眼睛賊兮兮的東瞧西望,十分的不老實。
“好了,你們今天好好幹。今天之內務必就要把這些花草修剪完畢。”管家劉伯交待完話,便離開去做其他的活了。許婉秋在劉管家離開後,拿著一把剪刀,有一下沒一下的開始修剪枝葉來。
清晨時分,蘇蔓像往常一樣的起床。在起床後,她要先到花園裏跑幾圈。等她一到花園裏,許婉秋立刻就發現了她,並且雙眼噴火的一直盯著蘇蔓看。
蘇蔓沿著花園跑了兩圈,總覺得今天很不對勁。總感覺背後有人在看她,可她一回頭,又沒有發現到什麼異常的現象。
她疑心是她最近的精神壓低大大,這才造成她精神恍惚。
反正今天的精神狀態不佳,她索性就提早的結束了晨運,回到了客廳。許婉秋的目光一直目送著蘇蔓離開,心裏此時已經把蘇蔓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罵了。她覺得,她這一生為什麼會過的這麼淒慘,都是因為蘇蔓這個“女兒”,她恨她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跑上前,一刀捅死她,然後在喝她的血,剝她的筋。
蘇蔓回到飯廳時,家裏的傭人已經把早餐端到他們的麵前了。通哥和喬斯夫人都已經坐在飯桌邊了,兩人手裏各拿著一份的報紙在看。看到蘇蔓過來,兩人都仰起頭,朝她笑了笑。蘇蔓同他們問了聲早安,便在她的位置坐了下來。
“蔓蔓,安林好像是今天出院吧。你爸爸已經吩咐下人去準備。你等下去醫院把安林接到家裏來。他幫我們這麼多忙,我們怎麼也得要好好的感謝他一番才是的。”喬斯夫人先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慈祥的看向蘇蔓。
蘇蔓順手端起一杯牛奶,輕喝了一口。在聽到了喬斯夫人的話後,她點了點頭。
通哥也摘下臉上的老花鏡,又苦口婆心的說道,“蔓蔓啊,安林真的是非常不錯。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他啊。可不要再讓這樣的好男人與你失之交臂了啊。”
蘇蔓嘴角輕抽了抽,趕緊低頭舀了一勺蕙米粥往嘴裏送啊。真是傷不起啊,她這個老爹現在一見到就嘮叨她的婚姻大事。她聽的都頭大了。
通哥看女兒這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他心裏幽幽的孿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還想開口說話,幸好這個會後蘇未瑾拉著小蘿卜頭一起下樓了。通哥的目光這才移到兩個小朋友的身上。
蘇未瑾他們同通哥他們分別的問了一聲早安。然後兩人便十分有規矩的坐在飯桌上。通哥也不好意思再在這兩個小孩子麵前嘮叨什麼,所以隻能用幽幽的目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蘇蔓。
沒有通哥的嘮叨,蘇蔓這頓早餐倒是吃的非常的舒服。早餐後,蘇蔓今夭親自送蘇未瑾他們去上學。許婉秋遠遠的看著蘇蔓和蘇未瑾臉上的笑容被陽光映襯的越發的燦爛,她心裏的不甘便越發的強烈。
憑什麼蘇蔓和蘇未瑾能住在這種豪宅裏,吃香喝辣的,而她卻要成為街邊人人可以唾棄的逃犯。這大不公平!
許婉秋無數次的仰天咒罵老天爺,罵老天對她的不公平。現在的她,哦不,應該說,早在很早之前,許婉秋一顆心就已經被嫉妒和羨慕蒙蔽住了。她看到了隻有別人燦爛的一麵和她灰暗的一麵。她怨天怨地,卻從來不怨她自己。
今天是醫生批準沈安林出院的日子。沈安林在這半年裏就受了兩次大傷,醫生囑咐蘇蔓,“沈總的體質肯定是會有所影響的。蘇小姐回去之後,還是要多給沈總燉些補湯。”
蘇蔓和醫生告別後,回到了沈安林的病房。沈安林早已經收拾好東西,此時正跟人在通電話呢,一看到蘇蔓回來了,他有些鬼祟的跟電話裏另一端的人輕聲的說了句話,然後便急匆匆的掛掉電話,神色有些局促道,“蘇蔓,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