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鍾天放,是鍾氏集團的總經理。
他的妹妹鍾兮蘭,是鍾氏集團的財務總監。
這兩人都是貪婪勢利的人,在鍾天鳴住院期間,把鍾氏集團搞的烏煙瘴氣。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兩人都有兒有女,他們的子女也都在鍾氏集團擔任著高職。
說到這裏,大概都能猜測到蘇未瑾即使真的是鍾天鳴的兒子又如何,這兩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他們手中的大權的。而且搞不好,蘇未瑾一去那裏,就有可能被這兩人算計上。連命都有可能沒了。
蘇蔓仰頭看了一眼沈安林的側顏,沈安林的側顏倒真的是雋永深邃。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又把目光看向鍾天放。
“鍾先生,不管我弟弟是不是你們鍾家的人。我隻說一點,我蘇蔓養的起我的弟弟。我可不想他去跳火坑。別以為你們鍾家在泰國,別人就不知道你們鍾家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鍾天放冷嗤了笑出聲音來,他輕蔑的看了蘇蔓一眼。
“蘇小姐,你說了那麼多廢話,還不就是想狠狠的訛我們一筆嗎?”
鍾天放這囂張的態度,怎麼看不像是來找侄子的,反倒是像來結怨的。蘇蔓心裏滿是厭惡,砸了下唇瓣後,又冷眼道,“鍾先生,我呢是沒有你們鍾家那麼有錢。不過我也沒有窮到賣弟弟的地步。而且我弟弟也不是阿貓阿狗,想要的時候就來認親,不要他的時候又把他像垃圾一般的扔掉。”
旁邊的喬斯夫人也被鍾天放的態度給惹怒了,優雅的冷笑道,“鍾小先生,說起來我跟你哥哥還有一麵之緣呢。你哥哥給我的印象算是挺謙和的一個人,咱麼到你身上就變的這麼的勢利了。還有,今晚是我的生日宴,我並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回去吧。”
通哥更是早就命令了別墅裏的安保人員出動,直接上來“請”鍾天放他們離開。
夏樊始終麵帶微笑的站在鍾天放的旁邊,就連安保人員上來時,他臉上的笑容也未收斂起來半分。蘇蔓倒是一下子搞不清夏樊葫蘆裏在賣什麼藥了。
鍾夭放麵對著那些上來“請”他走的安保人員。他從鼻子裏冷哼了幾聲,又帶著怨恨的口吻道,“沒關係,有本事你們就把蘇未瑾給我藏好了,要不然哪天他被我抓到了,那到時我就不客氣。”
瞧瞧這說話的語氣,真的難以想象這人是來找侄子的。
鍾天放放完話,便徑直的走出了宴會廳。夏樊卻沒有走,他特地的走到蘇蔓的身邊,在全場眾目睽睽的目光下,他俯身覆在她的耳畔輕聲的呢喃著,“蘇蔓,我知道你是個厲害的女人。不過,那也僅僅隻是你而已。你的弟弟就不一定了。記得哦,最好把你弟弟藏好哦。還有一點,如果你到時候受不了鍾天放了,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幫你除掉他。當然了,咱們兩之間做什麼事情都是必須有條件的。”
夏樊的眼裏閃爍著魍魎鬼魅的眸光,他勾勾嘴角,又深看了蘇蔓一眼,然後動作極為優雅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整個人轉身也離開了宴會廳。
如果隻是鍾天放這樣威脅,蘇蔓還能放心。但夏樊,從他剛才口裏說的話……
蘇蔓相信夏樊這個如撒旦的惡魔有著非同的破壞力。
他既然說了,便真有可能做到。
蘇蔓咬著牙,仰頭去看已經離去的那抹身影,心裏像是被一塊石頭給壓住了,十分的不舒服。
當天晚上,六星級的酒店裏。鍾天放便囂張的對坐在沙發上的夏樊道,“要不是你說蘇未瑾是個傻子,我這次可不會親自的飛到這裏來的。那個蘇蔓倒真可惡。白白耽誤我這麼多的時間。我都害怕我不在泰國的時間裏,兮蘭又在我大哥麵前告我的狀呢。”
夏樊嘴角含笑著喝了一口香檳裏的酒。
他將身子輕輕地靠在沙發上,十分有把握道,“你放心吧。我答應過要幫你的,很快的就會把蘇未瑾給你抓過來了。到時候,你也要記得履行對我的承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