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眼神茫然的望向懷裏的小寶,小寶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也好奇的望著
蘇蔓。
蘇蔓抱著他的手一緊,洶湧的眼淚又無聲的淌落下來。
喬斯夫人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心酸無比。伸手擦了擦她濕潤的眼角。病房的房門卻在這時候響起。喬斯夫人又不舍的看了蘇蔓一眼,隨即的才踱步去開了門。門口站的是溫卿良。
喬斯夫人知道溫卿良同沈安林的關係,她輕咬著唇瓣,苦笑的同溫卿良打了個招呼。溫卿良的目光越過喬斯夫人往病房那裏看了一眼,他發現蘇蔓正抱著孩子愣神著。
“夫人,我有些話想跟蘇蔓說下。”您是否可以暫時回避下。
喬斯夫人護犢心切,連忙壓低聲音對溫卿良說道,“這次沈安林救了蔓蔓,我們都很感激他的。可發生這樣的意外,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我知道您和沈安林是好朋友,沈安林現在成了那樣,你心裏肯定難過。可是蔓蔓她現在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有什麼話可以以後等她心情好了些後再說吧。現在她這個樣子也實在是非常的不方便啊。”
喬斯夫人深怕溫卿良因為沈安林的事情遷怒與蘇蔓。
溫卿良的那雙桃花眼微微一眯,嘴角勉強的擠出一抹淡笑。
“喬斯夫人,我從警察局那裏聽到的消息是蘇蔓乘坐的車可能事先被人動過手腳。所以這次的意外是人為的。安林他……隻能說是他運氣不好而已。”
“那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在車上動了手腳的?”
喬斯夫人瞳孔猛的收縮了好幾下,麵上的神情一僵,整個人似是都被震住了。大腦開始高速的運轉著,暗中推斷是誰在背地裏要在蘇蔓乘坐的車子上動手腳。這次要不是有沈安林在,蘇蔓她可能就要被害到了。
溫卿良眼裏的寒芒也乍然一現,嘴角僵冷的勾起。沈安林不僅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好兄弟。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的幕後指使者的。
“夫人,我現在想單獨跟蘇蔓說下話,不知道方便與否?”溫卿良慢慢的收斂起臉上冰冷的神情,又仰頭看了裏屋的蘇蔓一眼。
喬斯夫人被溫卿良剛才告訴他的那個真相給震住了,再次聽到他這個要求。她低頭快速的思考了幾下,隨即就妥協的走到蘇蔓的身旁去抱走小寶。小寶猛的這麼離開自己媽咪的懷抱,有些不適應,撐著雙手便又要蘇蔓抱。蘇蔓目光失神的愣在那裏,手上還保持著懷抱小寶的那個姿勢,小寶見自己媽咪沒有理會自己,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又掉落下來了。
喬斯夫人不得不邊哄著小寶,邊抱著他離開。溫卿良在他們離開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他沒有走上前,隻是半靠著病房的房門,闔著眼睛望著蘇蔓。
“蘇蔓,我剛剛從安林的主治醫生那裏來。醫生說他左腿的神經……已經全部壞死了。以後他就隻能拄著拐杖了。”
蘇蔓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靈魂的布娃娃一樣呆坐著。
“你出事那天是和夏樊去過一間法國餐廳吧?”提到“夏樊”兩個字,溫卿良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細縫,“我想這次的交通意外必定是他手下的人趁著你的司機下車時對你車子動了手腳。”
蘇蔓聽到這裏,呆滯的眸瞳裏開始慢慢恢複了些光彩。她抬頭去看溫卿良,眼裏迸發出兩簇小火苗。
那一天,夏樊用孩子威脅她,讓她去了一家法國餐廳。結果,他們兩是不歡而散的。當時就她琢磨不透夏樊的意圖,現在想來以夏樊暴虐的性格,她又多次得罪了他,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這一場交通意外,也必定是他精心策劃的了,他要的是她蘇蔓的命。隻不過沈安林半途中上了車,這才被連累了。
蘇蔓雙手皺成拳頭狀,尖銳的指甲用力的刺進手心的肉裏。
夏樊一次次的挑戰她的底線,這一次更是把沈安林折騰成那樣。
她是不會再讓夏樊再繼續禍害她或者她身邊的人了。
蘇蔓緊緊的咬緊牙關,眼裏那兩簇小火苗燃燒的更旺,大有把夏樊挫骨揚灰的意思。
溫卿良看著蘇蔓臉上變幻的神情,雙手環在胸前,眉頭也緊皺成一個“川”字。
夏樊敢在他的地盤上向沈安林下手,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等著吧,他會讓他身敗名裂的離開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