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樊的認知裏,他的愛情觀是被蘇蔓給摧毀的。如果當年蘇蔓不戀上沈安林,沒有跟他退婚。他現在就不會對女人那麼敵視了。
而在蘇蔓看來,夏樊這純粹是大少爺脾氣作怪,做作的很。
這世上談感情不和然後分手的人多的是,如果每個人都像夏樊那樣,因為男女之情而遷怒與其他無辜的人,那這世界早就亂套了。
蘇蔓咬著牙,清瑩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夏樊。
“夏大少爺,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
夏樊一隻手撫上右眼角下的淚痣,神情魅惑而危險,“看在你曾經是我未婚妻的身份上,你問吧。”
蘇蔓目光飛快的從他身上掠過,然後停在手裏握著的匕首上,匕首的鋒刃上還殘留著一絲殷紅的血跡。蘇蔓勾勾唇,淡淡的問道,“夏大少爺,現在我買了這把匕首,然後這把匕首刺傷你,那請問賣這把匕首給我的人需要負刑事責任嗎?”
蘇蔓問好話,然後才抬頭去看夏樊。夏樊漆黑的眸瞳像黑洞一樣閃爍著幽光,冷冷的盯著蘇蔓看。
蘇蔓等了一小會兒,見他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她便沒有耐心在等他回答,她自己幵口說道,“誠然你心裏想的那般,那個賣匕首給我的人自然不用負這個責任。那我們現在再把夏大少你的事情拿來說下。你因為我跟沈安林的事情,而對女人產生了不信任感。對你那些未婚妻,我可能要說聲抱歉。但我不覺得我蘇蔓虧欠你夏樊什麼。這個隻能說是你夏大少心裏素質不夠堅強。而不能說是我害的。”
蘇蔓知道夏樊從小到大,家世好、學習好、外貌也不凡,他這樣的人走到人群中就是人群目光的交彙點。可能長此以往,倒把夏樊慣出毛病來。
蘇蔓說話的語氣開始漸緩,“當初我選擇沈安林,但最後我們兩還是分開了。這些年我也為當初的選擇吃盡苦頭。而你夏大少爺,錦衣玉食的過著,周圍有無數的人簇擁著你。你的日子過的不要太瀟灑。可你還為當年我退婚的事情耿耿於懷,你不覺得你……”有病嗎?
蘇蔓沒有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不過聰明如夏樊,又怎麼可能猜不透蘇蔓那句話的意思。他魅惑的臉上瞬間罩起鷹鷲的神情。蘇蔓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心裏的膽怯之意也少了許多。見夏樊看著她,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兩人目光交彙時,誰也不甘示弱。
“蘇蔓,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膽子倒是比以前大了啊。”他記憶中,蘇蔓那時候算是個乖乖女,她的父親倒是不錯,不過她的母親許婉秋,那真是個勢力的女人。他偶爾會看到許婉秋數落蘇蔓,而蘇蔓每次被她數落時,都會垂著個頭,乖乖的聽著。
還有,她那個時候真的很膽小。一隻老鼠躥過,她都會嚇的哇哇叫。冬天的時候,鼻翼下經常會掛著兩竄鼻涕,他那個時候經常厭惡的叫她“鼻涕蟲”。
現在想來,他這一生裏,真正快樂的日子隻有童年的那段日子裏。長大成人後,他接收了家族的事業,整天混跡在成人的世界裏,錢多的數不清,女人多的記不清名字,生活的樂趣卻可以說沒有。
“夏樊,我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說我能不變嗎?”蘇蔓大大方方的說著,隨即臉色又是一沉,語氣帶上尖銳,“夏樊,我雖然和沈安林沒有關係,但我這個人分的很開。沈安林是因為我才被你抓來的。如果他今天出了什麼事情。那我也會……跟你拚命的。”
女人不狠,男人不怕。在夏樊麵前不狠,就注定被他這隻狡猾陰險的老狼
給吃定。
夏樊望著蘇蔓眼裏那篤定的神情,桃花眼裏快速的劃過一抹冷光。
“蘇蔓,既然我現在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的不堪。你覺得我還會放過沈安林嗎?不管你這張利嘴再怎麼會說,我始終認為沈安林和你是害了我的人。”
“廢話少說,你幹脆點,你怎麼樣才肯放過沈安林。”蘇蔓是不準備同夏樊繞圈子的。
“我的要求也很簡單。讓沈安林給我下跪,至於你……你自己想想你能為我做什麼事情吧。”夏樊話說到這裏時,狎謔的目光還在蘇蔓的身上小小的逗留了一番。
蘇蔓直截了當的拒絕,“不行。我剛才跟你廢話了那麼久,就是想跟你說,我和沈安林並沒有虧欠你什麼。你無權要挾我們做什麼。”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可以說,沈安林他現在……”夏樊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費了這麼多的力氣把沈安林給活捉了,現在眼看著蘇蔓也過來求他了,精明的他在這個時候更不可能先做出妥協的。
兩人的談判顯然是陷入僵局了。蘇蔓不想妥協,夏樊不肯讓步,在這種情況下,隻能看誰的心腸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