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現在季莫北不在了。季老太爺又突然一改以前的脾性,成了燒香拜佛的老人。季老太爺的大兒子又關在監獄了。季英銘又是個不頂用的。總之,她可不想讓蘇蔓辛苦後,不能得到她該得東西。所以,她就讓人趕製了一份文件出來。
蘇蔓本來是不想去麻煩喬斯夫人的,現在見她來幫自己。她自己不會為季英銘說話。季莫北現在不在了,她要是再懦弱,屬於囡囡還有小寶的東西遲早會被別人謀走掉。
季英銘拿到那份文件,看了裏麵的條文,眉毛不悅的豎起,“這個……將莫北現在手中持有的40股權平均分配成份,季家、蘇蔓、還有囡囡和小寶各得一份。這個好像……有些苛刻了吧。囡囡和小寶他們現在還是小孩,他們什麼都不懂,即使繼承了股權那也隻能是他們的母親監護。這一條在我爸爸那裏可能說不過。”
喬斯夫人聽他這樣說,雙手抱胸,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季老太爺現在對什麼都是不管不問。你說他會不同意。那你不簽,我也不會拿錢來幫你這個就要倒閉的公司。我們蘇蔓為季莫北生了兩個孩子,現在站出來幫你季家抗下季氏,她又不是傻瓜,不能白白的給你們做事了。”
別怪她,那是因為她對季老太爺實在是不放心。她實在是害怕季老太爺會留什麼後招來對付蘇蔓,所以她得為她多謀算一番。
季英銘又何嚐不知道這個時候能出錢救助季氏的人隻有喬斯夫人了。可是如果簽了這份協議,那無形中,蘇蔓就有公司的30%股權,算是公司的一大股東了。如果到時候喬斯夫人又仗著她的財勢在外麵幫她買進股東的股權。到時候蘇蔓說不定就有可能是公司的最大股東了。那樣的話,整個季氏差不多可以改姓,直接姓蘇得了。
季英銘捧著手裏的那份文件,感覺沉甸甸的。
他還想考慮,或者回去跟季老太爺商量下。可喬斯夫人不會給他時間的。見他一直躊躇著,她幹脆直接牽起蘇蔓的手,兩人欲要離開。季英銘眼睛一眯,來不及再做思考了,直接道,“那好,你們別走。這協議我現在代表季家簽了。”
季英銘說話間,已經低頭迅速的在紙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蘇蔓感激的回頭看了喬斯夫人,喬斯夫人卻拍了拍她的手臂,鼓舞道,“蔓蔓,我不能幫你做什麼,隻想幫你把路鋪平些。等下我會在這裏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有我在,外麵的人不敢再小看你的。”
和季家大難臨頭就把可以利用的人推出來的涼薄作風不同,喬斯夫人的話讓蘇蔓心中似是有一股暖流流過。她認真的握緊喬是夫人的手,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在這個時候讓我感覺到我不是一個人。
喬斯夫人寵溺而慈祥的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記者招待會便在季氏的禮堂上舉行。喬斯夫人在會上十分自豪的宣布了蘇蔓是她親侄女的真實身份後,同時也對外界宣布了她要投資季氏的消息。
會議上有喬斯夫人在,那些記者也不敢大為難蘇蔓。整個記者招待會蘇蔓都保持著淡然的笑容。姑侄女兩撐起了整場的記者招待會。
隨著喬斯夫人宣布注資季氏的消息發布出來,季氏的股票開始跳升。喬斯夫人在這之前一直低價的買進季氏的股票,等消息一宣布,她便開始有節奏的向外拋售股票。而她也將從中賺來的那些錢全部的又投進季氏。幾乎是陷入癱瘓狀態的季氏也因為這個消息又開始運轉了。
但蘇蔓很清楚,季氏這場危機,還沒有真正的結束。一個公司,如果自己不賺錢,外麵的人再怎麼幫忙,也是拉扯不上來的。所以季氏現在首要目標便是談筆大點的生意,給市場一個信心。
季宅裏,季老太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串佛珠,嘴裏喃喃的念著佛經。廳裏電視上剛剛報道了喬斯夫人注資季氏的消息,他的睫毛微不可察的猛眨了幾下,手裏的那串佛珠突然斷裂,那佛珠便一顆顆的往地上掉。他幽幽的張開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
還是被那個女人撿到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