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的步子一頓,皺著眉頭站在門口聽著裏頭的說話聲。
“蘇蔓,你還要不要臉啊。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冤枉我,現在又巴結上了學長了。”蘇莘孜一張俏臉含著戾氣,指著蘇蔓嚴厲的控訴著,仿佛蘇蔓犯了十惡不救的大罪。
而與蘇莘孜一起來的潘白玫卻是歎著口氣,愁眉苦臉的望向許婉秋,意思很明了。這個是你的女兒,你看著辦吧?
許婉秋今天是特地從她住的醫院跑出來的,一進蘇蔓住的病房,她心裏就氣惱不已,尖聲道,“蘇蔓啊,你到底還算不算個人啊。自己住這種豪華的病房,卻讓你的媽咪我住那種普通病房。我怎麼就養了你這樣一個狠心腸的女兒。還有哦,季莫北可是深孜的未婚夫,你在中間插什麼。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把沈安林給追回來,別搶了莘孜的未婚夫。”
蘇蔓雙手抱著膝蓋,垂著頭盯著潔白的床單,心寒不已。
“蘇蔓,你裝什麼委屈啊。當著你媽咪的麵,你跟我保證了,以後不要再去糾纏學長了。”蘇莘孜看著蘇蔓那沉默的樣子,她就恨不得上前直接抓花她的臉。季莫北明明是他的獵物好不好,她這個不要臉的堂妹憑什麼出來橫插一腳。
潘白玫倒沒有蘇莘孜那麼的惡聲惡氣,不過她們母女倆向來都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她語重心長道,“小蔓啊,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在怪當初你大伯槍了‘恒隆’的事情。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恒隆’要是沒有你大伯,現在早就倒閉了。小蔓啊,你要是想嫁人了,嬸嬸幫你介紹個好的男人,你大可不必跟我們家莘孜搶季少。”
蘇蔓覺得很可笑,這季莫北都不搭理蘇莘孜,可怎麼在她們母女的口中,季莫北儼然就成了蘇莘孜的未婚夫了。
蘇蔓黑亮的眸子裏盛滿了寒意,漸漸的心中的怒意消散,隻剩下滿眼的嘲諷,她啟唇道,“你們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說我配不上季莫北嘛,對,我是配不上季莫北,但蘇莘孜難道就配得上了。說句難聽點的,季莫北的眼光應該不會那麼差吧,放著那麼多的名門千金不要,會找個掠奪者的女兒。”她嫌棄的擰了擰眉,抓起床單,躺下,直接下達逐客令道,“好了,我要睡覺了,請你們不要在騷擾我。”
許婉秋先前過了幾十年的富貴生活,所以她的潛意識裏有種媚上欺下的性給。現在看著蘇蔓直接下她們下達逐客令,她氣的直接上前就去掀蘇蔓的床單,雙手搖晃著她的肩膀,嫌棄道,“蘇蔓,你個天打雷劈的。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還有沒有良心啊,看著你老娘住在普通病房,你都不會吱一聲嗎?還有,你不是說沒錢嗎,都住得起這種病房了,還會沒錢嗎……沒良心的家夥。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倒了什麼黴,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絮絮叨叨一大堆,蘇蔓最頭疼的就是聽許婉秋的嘮叨了。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冷冷的對許婉秋道,“許婉秋女士,你現在認我這個女兒啦?我還以為蘇莘孜才是你的女兒。”有這樣的一個母親,絕對會是子女的痛苦之源。
麵對她高高抬起的下巴,許婉秋直接氣惱的一巴掌甩過去。“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身後的潘白玫和相蘇莘孜心裏暗自竊喜,倆人麵麵相覷了一眼,嘴角皆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來。
打!使勁打!
她們巴不得許婉秋直接把蘇蔓扇個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