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現在才發覺一直以來你都在溜狗!」我放開他的手,跳到他跟前來笑著說。
「哪有人把自己形容成狗還笑得這麼開心的?」衡賜拿我不是辦法,哭笑不得地說。其實,看看我家來福就知道它多幸福,所以當狗兒是應該自豪的事,究竟有什麼丟臉的地方,我搞不懂,也不去懂,沒興趣在這個話題裏和衡賜爭論,我抬高下巴傲氣地說:「那你說哪一個溜狗的主人不是順著狗兒的意思走快或走慢的?」
「……」衡賜的眼珠子迅速轉動著,這表示他正在思考,我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困惑,他想反駁什麼,又覺得我說的好像是對的。他陷入一個難字,而我開始竊笑,這時我才發現天空的顏色不對了,一片大烏雲就在我們頭頂上方,難怪今天這麼涼爽,原來這烏雲凝聚很久了。
而我眼前的傻子還沒發覺,我拉起他的手,硬拖他邁開一步,他才從思緒中回來不解地望著我,我笑著說:「狗主人,你還得被我拖著跑咧!」
「跑囉!」
※
雨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某個公園的跑步道上,有兩個白癡在奔跑。幸好在大雨即將降臨以前,林衡賜已經意識到,原本被秦寧拉著跑的他轉被動為主動,帶著秦寧到附近的亭子避雨。
一進亭子,雨開始猛下。
「嗬嗬嗬……」秦寧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卻還在笑。林衡賜望著她,心裏有一絲欣慰,他真心希望她天天都是這般好心情。隔了好幾個月沒見,好不容易在她生日那天想給她個驚喜,卻遇上那特糟糕的事,這一段日子,兩個人最常在一起的地點居然是醫院,這真是讓林衡賜對醫院心生厭惡。
林衡賜發呆的時候,秦寧把想笑的笑完了,雖然不曉得什麼事情讓她身邊這位衡賜小子陷入沉思,她靜靜地不打擾,順手從口袋拿出紙巾,輕輕地擦拭著在他臉上停留的雨水。她以為林衡賜還在思索中,所以繼續擦拭的動作,其實在她觸碰到他的那一秒,林衡賜已經完全離開思緒,表麵上看,他正享受著他和秦寧這樣的時光,若能鑽進他腦子裏,你就能看見他的壞主意。
「索吻的大好機會……林衡賜啊,你不會放過吧?」腦子問著,隻見他嘴角揚起邪邪的笑,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我怎麼會放過我的小寧……」
他在腦子裏露出的笑容,秦寧是沒看到,但是她彷彿察覺到了什麼陰謀似的,動作就停止了,要把手給收回來,那一瞬間,卻被林衡賜握住了。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近,林衡賜還故意把臉湊到秦寧麵前就像今天在車站一樣。眼神對在一起,四目交投的一刹,秦寧剛剛才平靜的心又開始加快,明明傾盆大雨冷得要命,她的臉卻熱得紅紅的,她快受不了和林衡賜這樣對看了,正當她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林衡賜抓準了時機,在秦寧猝不及防的時候給她深深一吻,這時候即使秦寧想退縮也來不及,林衡賜已經緊緊把她圈抱住,怎麼還會讓她再一次逃了呢……
他慶幸有這麼一場大雨,他感謝這無人的亭子,讓他可以如此清楚地告訴秦寧自己有多麼愛她……
「小寧,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