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1日愚人節;
我和大熊在公司附近小吃一條街喝啤酒,擼串,看姑娘,罵著這個浮躁,世事無常的的世界。身邊的所有一如往常,老板娘打牌輸了錢,罵罵咧咧。老板家經常偷看我的傻兒子依舊看著漆黑的夜空傻笑。一件酒下肚大熊嚷著讓老板送個涼菜,我呆呆的望向傻子凝望的夜空,突然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不止一次問天,生活難道就是為了讓我這樣的人絕望麼?正當我還在心裏抱怨著,他出現了,一切噩夢的開始。“先生你的錢掉了”我低頭望去腳下是有張百元麵值的鈔票,在我撿起來還沒來得及揣兜裏的時候,大熊粗獷的叫道“謝了,哥們,來一起喝一個”陌生男子搖搖頭說不用了。看著他轉過身的背影我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陰沉,讓我更加絕望,但卻又是那樣的讓我熟悉。我搖搖腦袋起身對大雄說“回家吧,我困了”然後轉頭就走,後麵的大熊吼道“我操,還兩瓶酒沒喝呢,哎,你別走這麼快啊,我單還沒買呢”回到我們租的破公寓裏我倒頭就睡,睡之前迷迷糊糊還聽著大熊在嘟嘟囔囔。
2005年4月2日
一早到了公司,前台的大波妹盯著我說道“葉凡,有你的郵件”我好奇拿過,手摸到郵件那一刻我像被電打了一樣,這是什麼感覺,絕望,煩躁,甚至快要窒息。前台大波妹看到我失了魂一般,笑吟吟的問我“葉凡,昨晚壞事幹多了,今天上班都沒精神了?”我回過神道謝後,急急忙忙回到辦公桌前盯著手上的郵件,不知怎麼了心裏總有一個沉重的聲音喊道“別打開,別打開”好奇害死貓,我還是忍不住拆開了它。一張帶紅色暗紋的卡片,還有一枚有著一樣紅色暗紋的戒指。卡片上寫著“你好,白澤,或者說葉凡,除去我們昨天的見麵,算一算也有很多年沒見了,沒有記憶的你肯定在好奇我是誰,不用急,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這些年你在世間碌碌無為,怨天尤人,有沒有想過這原本就不是你的生活。天道輪回,命數已定,你也該回來了,好了,就到這裏吧,好好珍惜你身為人的最後一天吧。”我別扭的看完心說“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啊,白澤他媽的誰啊,這他媽好多年沒見,卻又知道我碌碌無為,這他媽的話說的有問題啊”然後我簡單的思考了3分鍾,得出以下幾個答案,一、這他媽的寄錯了,可是的確出現我名字了啊。二、有個神棍想騙錢,可稍微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一貧如洗。三、耍我,可是愚人節是昨天啊。但是為什麼身上有種枷鎖被解開的感覺?我把信紙和戒指撂進抽屜,鬱悶的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可當我抬起頭照鏡子的時候,我驚呆了,臉上一股子黑氣。我昨晚的酒沒醒,要不就是我快瞎了,還是我他媽的根本就是在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我自言自語道。公司張總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也著實也嚇了一跳“小葉,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張總關切的眼神看著我問道,我心說“這個周扒皮也會關心員工?”可還是恭敬說道“沒事,剛瞎哼哼來著,那個我的臉...”“臉白就不用上班啊,沒事就趕緊回去工作,瞎哼哼個什麼勁,把老子嚇了一跳”我敢怒不敢言,隻得照辦,但是他真的看不到麼,從洗手間出來一路上碰到同事,好像也沒發現我臉上的異常。一上午我反複把電腦屏幕關掉透過反光看我的臉,那團黑霧卻一直在。急的我隻好上網查,多數都說是中了邪,還有的回答隻能讓我嗬嗬了。捱到中午一下班我就往回跑,我住的小區周圍經常有算命的老頭,以前看到這些老神棍,我都沒什麼好感,今天卻充滿了敬意,真的是無事不求神啊。我著急的小跑著,路上撞了不少人,我已經沒空在意這些了,路過小吃一條街的時候,我和大熊經常吃的那家店的傻兒子坐在台階上突然笑著對我說“白澤,白澤.....”我急忙上去抓住他問“你剛才說什麼”老板聞聲而來“怎麼了,怎麼了,你個死小子是不是又在朝人吐口水,哎,小葉是你啊,過來吃午飯?別生氣啊,這傻小子腦子不太好使”我擺擺手說“沒有,我在跟他鬧著玩,給我來個炒飯,烤倆肉串”“好嘞,現在就去,死小子不許對哥哥吐口水啊”我目送老板進廚房,冷靜下來想一想經常跟同事還有大熊白天來這吃午飯,晚上來這擼串的,這傻小子跟他們都認識了,現在又能叫出白澤,我肯定是被耍了,反正不是大熊,就是公司同事,嗯!肯定是這樣。想想也怪可笑的,但是臉上的黑霧呢?難道又是什麼整蠱膠囊之類的,以前在網上看到過歐美曾經出過一個整蠱膠囊,在人喝的水裏放上一顆,人就會看東西都是紅色,也就是短暫的眼底血管充血,後麵聽說有副作用就禁了。可還是覺得自己給自己的解釋又有點牽強,索性不想了。旁邊的傻小子還是笑著看著我重複“白澤,白澤......”我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飯,烤串店老板少找我兩塊錢,我也懶得計較。下午百般無聊的熬到下班,約了同事到網吧打遊戲,什麼黑霧,信啊,戒指什麼的全部拋之腦後,可還是不自覺的看看手表,一會兒“葉凡你左邊房頂有人,唉!”一會兒“葉凡**被包餃子了”再一會兒“葉凡你今天什麼情況,傻不拉幾的,算了,回家吧,時間不早了”我心裏暗罵句“臭傻子,今天大爺生理期不行啊”回到家十一點半,燈又壞了,大熊還沒回來,我坐在窗戶邊開了罐啤酒,抬頭望月,感覺自己像個唐朝的浪漫詩人,咦!月亮怎麼有點紅,十分鍾後,哇!月亮怎麼越來越紅,二十分鍾後,我操!這月亮怎麼全紅了,頓時電視機上邊的破鍾表開始了十二點的報時,嚇的我一哆嗦。紅色的月,沒開燈的房間,還有叮、叮、叮的撞鈡聲,我心裏開始打怵“牛鬼蛇神別出現啊,我祖上據說可是風水師,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去,我心裏在嘀咕什麼亂七八糟的,其實我膽子不小,隻是分時候,比如說和大熊喝多了,那我也是敢拿著板磚和流氓搏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