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灰衣人起身的同時,蘇錦也利落的睜眼起身。
說實話,整夜都要一邊修煉一邊打起精神警惕這個灰衣人有什麼動作,實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灰衣人瞥了她一眼,忽然抬起一條腿踏在床上,麵具下的眼睛裏泛著戲謔,
“怎麼,身為俘虜,不討好一下我嗎?”
蘇錦抬眼看他,不明所以。
灰衣人頗有耐煩心的好意的提醒道:
“打盆水來,我要洗漱。”
蘇錦乖順的打了盆水,順手擰了張帕子給他。
他接過帕子,卻不動,蘇錦料想他帶著麵具不方便在她麵前取下,正準備懂事的轉身事,卻見他將帕子放在她臉邊比劃了一下,麵具下的眼睛充滿了玩味,
“看輪廓也是個美人兒,總是這般髒兮兮的煞風景啊…”
灰衣人不假思索的將手帕往蘇錦的臉上擦去,蘇錦心裏一跳,卻沒有躲,她現在處於被動。
手帕每擦一下,就有一片雪白的皮膚露出來,待得露出全貌,這個破舊的屋子仿佛找到一個發光點,滿屋的物件都暗淡下來。
這是個多美的女子啊!妖豔的眉,清澈的眼,挺而巧的鼻,淡淡的唇,尖尖的下巴…
灰衣男子收回手帕,挑起她的下巴,歎道:
“難怪你要這般折騰自己,這樣的容貌,沒有實力,會惹很多麻煩…”
蘇錦清冷的盯著還望著她的臉發怔的灰衣男子,
“那麼請問公子有這樣的實力,讓我的臉露出來而不懼麻煩麼?”
她這樣問,主要是想要探出這男子的實力,她修為低微,不知道這男子在哪個級別,她也好估量自己脫身的把握。
灰衣男子哼笑一聲,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張跟他臉上那張一模一樣的黑鐵麵具,
“你戴上它,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髒兮兮的好。”
蘇錦推開麵具,漠然的道。
看來這灰衣男子的警惕心不弱,要想套出什麼話,是不太可能,但是他給她一張麵具,是說明他不想徒增麻煩呢,還是說明他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呢?
正思索著,窗外忽然喧嘩起來,
“有人上生死台了!”
灰衣男子眼睛一亮,推開窗瞧了瞧外麵興奮的人,手指在窗邊點了點,忽然道:
“我們也去瞧瞧。”
所謂的生死台其實就是一個擂台,但是上麵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上去兩個人,隻能走下來一個,如果沒有人死,這場擂台就不能結束,所以如果不是有大仇,一般是不會有人隨便上去的。
蘇錦灰頭土臉的和灰衣男子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人滿為患,他們隻是低調的站在人群裏。
上麵的兩個男子都是脾氣火爆的肌肉大漢,為什麼說脾氣火爆,因為他們的大嗓門:
“李老二,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把獸核交出來!”
“我呸!劉強,這獸核明明是老子搶到的,你要分,除非先宰了老子!”
蘇錦站在人群中,卻聽到旁邊有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