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待遇,不可謂不大,不過這些蘇錦也隻是在心裏感歎了一下,並沒有真正在意。
畢竟趙倪嫁進來後,她是走是留還不可知。
按她原本的計劃,是在封青炎大婚那天離開。
不過隨著時間推近,她有些猶豫了,她想到封青炎在崖頂的深情,還有那晚突如其來的“告白”,忽然不肯定自己的選擇了。
身邊白衣一晃,蘇錦回過神來,卻見零路過小院門口。
她一勾唇,叫住了他。
零停住,轉頭看她,眉目不見波動。
蘇錦泯了口茶,悠悠的道:
“在我這兒白吃白喝這麼久,你是不是該表明你的身份了?”
零沉默不語,蘇曼黎繼續道:
“那晚在崖盯吹笛子的白衣人,是你吧。”
零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轉過頭來,一聲不吭的離開。
從頭到尾,竟沒有說一個字。
對於他的無禮,蘇錦也不計較,心裏卻越發肯定那晚在崖頂吹笛子的白衣人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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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青炎是南凰唯一的王爺,權勢濤天,他的婚禮,理所應當的要盛大,以至於,王府裏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張羅。
隔天就是大婚當天了,府裏更是嘲雜。
就算是蘇錦在小院不出門,也免不了體會到這些,因為大中午的,幾個丫鬟就跑來她的小院,要掛紅燈籠帖喜字牽紅布。
金簪銀簪怕蘇錦看見難受,攔在門口不讓她們進來,幾個丫鬟就在外麵吵起來了。
若是平日,她們這樣放肆,蘇錦恐怕已經發怒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提不起發怒的心情。
隻是垂眸看著茶杯裏飄飄蕩蕩的幾片葉子,有些鬱鬱。
雲瓷在一旁看著,就像看以前的自己,她心裏也悶得厲害。
她對蘇錦其實是有些崇拜的,覺得這個女人可以拯救自己,她不希望這個可以把自己拉出深淵的女人,掉到另一個深淵裏。
泯了泯唇,她盡量平靜的問:
“當初在地牢裏,主人說會離開他,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離開。
蘇錦捏杯的手不受控製的一緊,茶水險些蕩出來,她幹脆一口飲盡,用同樣平靜的語氣道:
“再等等。”
外麵的丫鬟還在爭吵,蘇錦揉揉額角,閉眼道:
“讓她們搗鼓吧…”
這才停了這場風波,隻是當那些紅紅的眼色簇簇晾於眼前,蘇錦覺得從所未有的刺眼,她看著鬧心,早早進屋睡了。
封青炎大婚那日,蘇錦照常窩在小院,院外是熱鬧喜慶的一片
。
而院內,金簪銀簪有些忐忑的現在她身後侍奉,比起現在這樣安靜的王妃,她們更希望她摔桌子打椅子。
外麵響起吹羅打鼓的聲音,蘇錦知道是花轎到了,她起身,躍上小院最高的屋頂,果然望眼去就去王府門口的數裏紅妝。
封青炎現在府門口,一身大紅喜袍,高大沉穩。
她看到喜婆掀開轎簾,封青炎不急不緩的牽出新娘。
雖是頂著紅蓋頭,不過天下第一美人,光瞧身段兒,也羨煞一堆男男女女。
一對新人站到一堆兒,給她一種般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