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默,雲瓷接著道:
“好…”
好字未完,黑衣人便感覺後腦勺猛地鈍痛,兩隻手臂也是一陣劇痛,接著便陷入無變黑暗——昏迷了。
雲瓷木然的看著悠悠然然的蘇錦,蘇錦冷血戲略的看著她。
然後,雲瓷忽略她的眼光,道:
“你帶我入宮,我想見他最後一麵。”
蘇錦笑意露在臉上,盡管滿是嘲諷: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雲瓷仍舊木然的盯著地麵:
“這件事情結了,我便侍你為主。”
這話一出,蘇錦更是嬌笑出聲,嘲諷冷血的話毫不憐惜的打在小瓷身上:
“你?你覺得我很稀罕你嗎?雲瓷,你自以為是的想法真好玩兒。”
雲瓷的拳頭再次捏緊,眼睛裏閃著悲憤,她一世好強,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蘇錦手上受辱!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蘇錦挑眉,抱著手,滿不在乎的道:
“我隻是路過,剛好碰到,過來玩玩兒。”
雲瓷眼睛裏醞釀了無窮的悲憤,一雙手差點捏碎,滿身灰塵雜草,甚是狼狽。
蘇錦卻不理她的慘狀,瀟灑離去,臨走前還不忘刺激一下雲瓷:
“不要把自己放在多重要的位置,你什麼都不是。”
雲瓷猛的抓起一把稻草向蘇錦丟去,但稻草太輕,在半空中就掉下來,沒起到作用。
“站住!”
身後憤怒淒厲的聲音並沒有影響蘇錦,她任是悠哉悠哉的走。
終於,雲瓷妥協了,她徒然的癱下身子,低低的哀求道:
“求你…帶我去見見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蘇錦停住,勾唇。
她轉身在昏迷的黑衣人身邊站定,踢了踢他,那黑衣人慢慢轉醒,還未來得及出聲,蘇錦抬起腳,腳尖輕輕的抵在他的下顎處,看螻蟻一般的瞥著他。
皇宮,皇帝書房內,一明黃衣衫的男子負手而立,並不算英俊的臉微微崩著,雙眸輕閉,似乎在盤算什麼,有似乎在回憶什麼。
稍刻,一陣輕微的衣衫摩擦的聲音響起,皇帝睜眼,回身。
雲瓷蒙著臉,放下蘇錦,帶著身後的黑衣人單膝跪地,頭卑微的垂著,並不說話。
皇帝並沒有懷疑,在他的暗衛中,有這樣一條規定:
若非手語不能表達的緊急事物,暗衛不得開口出聲,除非任務失敗,解釋失敗原因。
這個規定,本來是因為擔心有人因聲音識出暗衛,現在卻被雲瓷轉了空子。
皇帝淡然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三人出門,雲瓷刻意慢一步,在出門時乘他們不注意,翻上屋頂,掀開瓦片,注意裏麵的動靜。
等他們都出去了,蘇錦睜眼,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閑閑的看著皇帝,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