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劍在陰濕的地牢裏已經呆上一天了,冰冷的地牢裏寂靜的嚇人,偶爾能聽見衛兵路過的腳步聲。此刻的他,正在黑甲人的一處地牢內,四肢都被拴上了鐵鏈,動彈不得。他開始努力回憶起昨日發生的事情。
丁劍在求援的道路上看見了朝廷的軍旗,原先以為是援軍已經在路上了,靠近一看卻隻發現了滿地殘破的屍體,大多數都是被長矛刺穿了心髒,而一名將軍的頭顱更是無助的看著自己,眼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凝聚的殺氣讓這位劍術大師本能的轉過了身,身後站著一名身著長袍的少女和一名身著黑色重甲的男人,那男人手上血紅的長矛,想必正是犯下自己身邊那些殺戮的元凶吧。
“看來又是一個送死的啊。”那名黑色重甲男人似乎還沒享受剛才殺戮所帶來的快感,他緊緊地盯著丁劍,就如同丁劍是一塊另人宰割的肥肉。而丁劍也認識到,那人肯定是黑甲軍中的一員,那染血的黑色重甲清晰的預示著他就是殺人凶手。
“哈桑,你不是他的對手。”身邊的少女也開了口,她脫下那套被血汙所染紅的外套,從背後的包囊中取出了與其美豔的外形相反的兩把兵器。她向丁劍鞠了躬。“想必,你就是劍術大師丁劍吧,晚輩失禮了。”
少女將自己那兩把兵器舉起,左手的那把呈銀白色,而右手的那把則是與之相對的黑色,兩把短劍上都帶有詭異的紅色條紋,刀刃也擁有著能夠輕易切開敵人脖子的弧度。劍是一對的,是左右對稱的雙劍。
兩把短劍上所纏繞的殺氣,是丁劍從所未見過的。這是什麼武器?丁劍心中起了一絲疑惑,但畢竟對手似乎很注禮節,自己也拿出了自己的長劍。準備應敵。
“請出手吧。”少女示意那名叫做哈桑的男子後退,自己則站到了丁劍麵前。
她,很強。丁劍內心深深的告訴著自己。
隨之而來,丁劍則揮出了自己的長劍。那奔走的長劍,很快的就發出一擊。
那普通人無法用肉眼觀察的刺擊,少女隻是輕易的用短劍架了開來。
而那一劍隻是開端,丁劍的攻擊就如同暴風一般展開,距離長劍僅僅一尺都無法接近。對於使用長劍的丁劍來說,與自己敵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是非常重要的。
丁劍知道自己眼前的少女並不是泛泛之輩。他拿著自己的長劍,隻是迎擊進入自己攻擊範圍的少女就好。他知道,刺傷踏進來的外敵,比自己攻進去容易的多。
而少女的個性則猶如烈火,每次格擋住丁劍的一次攻擊,她就回以一擊縮短距離,不知道停止。在其他人看來,少女的行為無非是自殺行為一般,居然將自己整個柔弱的身軀陷入了丁劍的攻擊範圍。
喉嚨,肩膀,眉心,心髒。沒有漏洞的攻擊從少女那嬌嫩的雙手襲來,丁劍的長劍隻能迫於格擋住這沒有縫隙的攻擊。
連殘象都消失的高速斬擊麼?丁劍發現自己眼前少女的戰鬥力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每一擊都讓自己的長劍被彈開,逼得自己停住腳步,而如果一旦自己被限製了移動,隻要中上那一劍,恐怕就得命喪黃泉吧。
不過,就算是少女,丁劍也沒有放鬆守備。通常的招數,是不可能瞬間必殺這位劍術大師的。兩人的戰鬥也隨之陷入了白熱化。
彈開逼近眉心的長劍,少女以與丁劍的長劍同等速度地踏進了一步。
雖然從目前的局麵來看,少女的攻擊都是以斬擊為主,但是此刻少女與丁劍的距離已不足一尺,隻要是揮動手臂,則更難讓丁劍抽身避開了。丁劍隻能步步敗退,而後退如果不夠快的話就逃不出少女短劍的距離,嚐試反擊放棄閃躲就會被那鋒利的黑刃切開腹部。如果丁劍輕易上前攻擊,被那把銀白色的短劍揮到,會被輕鬆的斬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