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的反間計用的太妙!此次後,那些逃兵就算要逃也不敢去敵營。隻是便宜了劉相坤這個膽小鬼,竟因為當逃兵得了個大將軍的牌位。”
自從入了渝城沐嫣然便覺軍心渙散,所以故意利用魯古生斷了士兵的後路加深士兵的恐懼,逼出有異心的兵。此後便命閩益清帶著親信秘密觀察,跟上其中一個稍高職位的逃兵,將其殺死後,謊稱其為潛去的細作,一旦敵軍得知便會將那些逃過去的士兵斬殺,這樣便又斷了將士們欲去敵營的路。斷了後路,沒了去路,便能更深的激起將士們保家衛國的決心更使將士們知道唯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才能活命。
看著閩益清抱怨的模樣,沐嫣然隻道
“此番因劉相坤算是穩定了軍心,但渝城的士兵中必然有敵軍細作,否則之前的兩座城池以習大將軍的才幹,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輸掉的。”
看著沐嫣然的一臉正經,閩益清向門口退了退朝外麵張望。
“劉相坤的事盡早安排,其家人也要厚待,那些細作必然會將這些消息快速傳到敵營,那些逃兵應是活不了了。就算他們透露了我軍布防,敵軍將領也是不會相信的。”
她說著說著用扇子敲了敲頭,看著閩益清一臉警惕的模樣,微撇嘴角
“我可沒認過你這徒弟!還有,快去確認那五千精兵是否已潛入了魏國的山城外,看圍魏救趙的計劃可否實施?再拖下去,怕才是要出大事的。”
因怕渝城中有細作,沐嫣然將她所製的所有炸藥都給了隨她出征的李誌霖李大將軍,讓他攜五千皇族親兵去圍山城,這樣一來就斷了細作勘探齊軍的作戰計劃,贏得日後的出其不意。
……
敵軍果不出其右,將所有從渝城逃出的將士給斬首,並將他們的首級掛在一個長約五米的鋼槍上,在城下向齊軍示威。齊軍卻並沒有為此而退縮,反而激起了眾誌成城的鬥意。
隻是齊軍雖有鬥意卻一直被沐嫣然壓製,就算魏軍到城下叫罵,也是閉門不出。
拓跋騏是這次戰爭的主帥,魏軍雖已攻下三城,糧食去供給不了那雄壯的二十萬兵馬,若再耗下去,隻怕功敗垂成。
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依稀想到臨行前,皇兄還交代過齊軍中有自己人,需在齊軍未發現那些細作時速戰速決奪下玉龍三城。現在溢門關和煦城已被攻破,唯這渝城堅守而不出,看來隻能強行攻城。
“報!齊國使者來見!”
拓跋騏微微一皺眉,他雖決定要強攻渝城,卻也怕死傷過大,到時未必討得了多大便宜。此刻他們既然派人來見,便先按兵不動,走馬觀燈的看看。
“請他進來!”
進帳之人是個獨臂青年,模樣白淨,像個書生。一進帳他既不躬身也不行禮,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拓跋騏。
“齊國之人皆沒受過禮教嗎?”
問者正是拓跋騏,其實在他眼裏無論人的身份如何,他都可以誠禮相待。可此人為敵軍,又為使者,按官場規矩見了他就必須行禮。
“我軍欽差大臣派我來時便說過,禮不予無禮之人。”
“禮數不全,倒成不無禮?你便說說何為無禮?”
“奪他國之土,掠他國之財,屠他國之民,是為無由無禮無情。”
拓跋騏並不想跟他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便扯開話題
“想必你軍主帥不是教你來說這些的吧!”
閩益清也不客氣,他倒了杯水喝盡。
“出師有名,是為名正言順。如今魏國出兵攻打我國尚欠一名頭,我正是來討這名頭。”
這話叫拓跋騏瞪了瞪眼,他看著閩益清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閩益清正是被沐嫣然派來拖延時間的,因為隻要過了明天,山城一破,渝城自然得救。
拓跋騏不是不願說狠話,魏軍此番出師的確無據。閩益清乃是來使不能斬殺,但駭其若將魏軍無況出兵之事報於天下,使得魏國成為無禮之國被天下人恥笑,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燕然公子說了,隻要您隨便編個理由,待我回稟後,兩軍便可開戰。”
拓跋騏萬沒想到閩益清會如此說,他編個理由對齊軍又何好處,不過是給魏軍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燕然公子還說了,你不必懷疑我軍的用意,這不僅是給魏國找借口。若我齊軍敗了,他也要有個敗的由頭,不能不明不白的做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