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羞得通紅鑽進蕭讓的懷裏,見他也沒怎麼喘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勾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了我一會兒,我也滿心感慨的將他望著。待侍衛們將船撐離河岸時他的目光掃向我來時的樹林,眼裏閃過一絲什麼後對我笑了笑便一個人轉身回船艙。
我帶著三分詫異七分注定緩緩走到甲板邊,月色下黝黑的樹林中有個異常魁梧的身影緩步而出,他走的並不快,我的船卻越來越快。他頓了一下立刻加速往前追了幾步,而我的身子已前傾到甲板之外。
月色下的他依舊挺拔而魁梧,他的手指指向我,再慢慢指著自己,之後高舉起手臂遠遠的向我比了個一。
我笑著落了淚,一直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形再也看不清。
我們在月色中相戀,這是最後一次在月色中相見。
垂下頭回到船艙時就見我的丈夫坐在床邊,衣衫鬆鬆散散的敞著,兩手撐在膝蓋上一雙幽深的雙眼將我整個人都鎖住,我將艙門在身後輕輕合上,垂著眼走到他麵前。
他勾了勾唇,“呂大夫說的遺詔其實早就寫好,全康安的官員都知道我這次離開應該是回不去了。”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硬皮冊子塞進我手裏,“什麼時候發出去,你說了算。”
我打開大致看過後把冊子丟在一旁,兩腿跨上了他的身體,“慎兒才八歲,你不覺得你這個當爹的有點太放心了麼?”
他似乎一邊思索著一邊拉扯開我的衣帶,“有臧先生和伯州在,不會出問題,再說那臭小子對我好像一直不滿,讓他吃些苦也好體會我當初的難處。”
我抽著眼角按住他的手,“好狠的心。”
他高高挑起一根眉毛,“你這個娘親守了他那麼久,如今也能跑能跳了,”說著便不耐煩的剝下我的衣服,“也該把他們的娘還給他爹了。”
我聽完又氣又笑推著他還想說,卻被他的親和撫摸弄得忘了要說的話。隨著再度緊緊的被他抱住,再度陶醉在他深沉的擁吻裏,我的一顆心也被他溫暖的微微顫動,撫著他的臉將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
他垂首望著我,輕柔的親吻我的臉頰,“還未將我看夠麼?”
我皺了皺眉,手指劃過他的唇,“看不夠,永遠看不夠……”
他沉沉的笑著將我的唇封住,將我整個人擁在懷裏,將我的心貼上他的胸膛……
全文終!
後記
大興朝越國丞相蕭縉展之子蕭讓,出生時蕭家屋頂常繞一片紅雲,霞光久而不散。後有一道士對上大夫進言,此子天命不凡卻克父母兄弟,不若由道士帶走撫養以保他全家無災。蕭縉展笑而拒之,道士逡巡不走,自此長居蕭府,至蕭讓三歲起教他習武,一身獨門功夫盡授之。
蕭讓七歲使劍,八歲玩槍,十歲全府上下護衛已無人能敵,十二歲越國境內武士均敗於他劍下。老道將自身佩劍贈與蕭讓後卻囑他一生不可拔劍,倘若他做到,即使此生命運跌宕起伏,更有幾次性命之憂,卻會終成其大業,功德圓滿。蕭讓慎而應之,翌日道士便不辭而別。
蕭讓於三十五歲建大雍朝,四十歲退位由其子蕭慎接替王位,四十五歲曾攜黎王妃回康安短住,之後再無人得見其真顏。二世王蕭慎聰穎果敢,十一歲繼位,十八歲時將大雍朝治理的一片勃勃生機,二十五歲時四海內外皆朝貢,自此開拓了大雍為時一百五十餘年的升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