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列島南部,有一個叫做dark的神秘小島,存在已千年,沒有人知道這片島嶼的主人是誰,卻無人敢踏進一步。
外圍,茂密的參天大樹遮掩起了繁華,斑駁翠霧。林中,白色的花朵開的好不熱鬧。一團團,一簇簇……幽暗的森林中彌漫著血色的味道,鮮明耀眼。湖邊,曼珠沙華沿著湖岸妖嬈開著,如火如血。紅色的花瓣隨風搖曳,透著詭異……彼岸花深處,隱隱約約的有一幢帶有濃烈中國風的別墅古雅佇立其中。
窗前,一個身襲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褲的俊美男子。嘴角輕輕上挑,帶著淡淡的笑意。安靜寧然望向遠處。隻見他五官精致如畫中之人,似希臘神話中的aphrodite。淺藍深邃的雙眼中帶上了幾分疏離狂傲,一點也不突凸,仿佛生來就應該如此。
“呼嘯……轟轟轟……轟……”空中傳來了飛機降落時機翼和空氣摩擦產生的聲音。
隻見從軍用飛機海豚號裏緩步走出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一身筆挺的墨綠軍裝,乖巧整潔地貼在身上,腳踩著高筒軍靴。麵若桃花,好一個驚世女子,不可言宣。
“hi,crystal。”陌杳隨意半躺在沙發上,把玩著滑落至耳邊的青絲。
crystal回望向她,深深注視,“來了。”聲音沙啞了。
陌杳輕笑。支起腦袋,似笑非笑。“急急忙忙的把我叫我,怎麼了?”
“嗬”crystal輕笑,若有所思。“你知道我的家族曆史……”
“stop!你的家族史,我可以倒背如流了,要聽嗎?”陌杳忍不住的打趣。
“命中注定……”嗬嗬,命中注定一直都是個悲慘的詞彙。
陌杳站起身來,眼神中帶著篤定。“我去。”
這一刻crystal的心裏,開滿了花海,一種,名曰向日葵的花。
時光似乎定格在了這一刻。連窗外的彼岸花也悄悄地打量著她。
“我說我去就我去,聽到沒。”crystal忍不住摸了摸陌杳的頭“傻丫頭……”
“什麼天地規則,在我眼中什麼都算不上。在說了,不就是一個狗屁的劫難嗎?你認為會難得住我?”陌杳挑著眉,狂妄地笑著。
“不知道的修仙大陸,隻為一個考驗。就算你不去,有我在,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的。”crystal很認真在和陌杳解釋,帶著幾分急躁不安。
“我說,我去,就是我去,ok?”
陌杳一字一語,不容分說。目光堅定,空氣中卻染上了一絲淒寥……
“crystal,咱們認識幾年了?”陌杳點燃了一根香煙。
crystal笑出了聲,說:“10年。”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又有多少個10年,能經得起風吹雨打。
“crystal,那你可知,我的姓氏?”陌杳言語中帶著一絲無奈。
crystal聽見此話,一頓。是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道:“英雄不問出處,你是我認定的夥伴,我不管你有如何的過去,我隻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夥伴。”
陌杳拿煙的手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說道:“我父姓君,可我母親卻複姓公皙”陌杳說著,拉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肩,肩上紋著一朵緋羽花。
緋羽花,傳說中最淒美的花。沒有根與莖葉,漂浮在空氣中,花瓣似羽毛。有很多細碎的瓣絲,最濃烈的紅色。
“你也是修仙世家,你應該知道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麼,還有我肩上這紋理代表著什麼。”
crystal上前,一把抱住了陌杳,頭埋進了陌杳的肩上。他豈能不知?原以為,在這人世間能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已是大幸。豈知,亦是同類。他,何德何能,有如此之幸。
陌杳拍著crystal的背,她知道,他在傷感什麼?他在慶幸什麼?有友如此,人生足矣。
“crystal,就算那是阿鼻地獄,我也得去。”陌杳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的鳴唱。“命中注定,嗬嗬,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啊。”
陌杳微微一笑,接著道:“可就算是命中注定,我,公皙陌杳,也要放手一搏。坐以待斃那是弱者的做法,而我,不是弱者。在說了,不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嗎?哼哼,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那群老不死的!”
crystal放開陌杳,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依舊。輕聲質問:“還記得聖經上的那句話嗎?”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來丟掉;寧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丟在地獄裏。若是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來丟掉;寧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下入地獄。”crystal與陌杳異口同聲。
相視一笑,便知對方的所有。這就是所謂的默契、所謂的夥伴、所謂的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