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裝失憶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聯係自己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出事,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還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傷的有多重吧?
如果他當時沒有裝作不認識她,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會不顧一切來列瑟蒂國找他……
他隱瞞自己的傷勢,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她在苑國的那些日子,他應該就是在修養身體了,虧她還以為,他早就好了,不然怎麼出席上任會的?
知道真相後,趙清染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她耳邊一直響徹著威瑟的那些話,導致上樓時都差點踩空。
然而她沒有摔倒,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接住了,男人摟著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不舒服?”
紀惟言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放開她就仔細打量了起來。
趙清染搖了搖頭,眸子暗淡了一些。
“平時也好好的,怎麼剛才就踩空了?”
紀惟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就是不小心……”她解釋著。
男人沒說話,隻是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沉穩地上樓,趙清染將頭埋在他的懷裏,鼻子有些酸。
將她放至床上,紀惟言見她似乎是不對勁,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
“到底怎麼了?”
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趙清染抬頭看著他,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隻是想吃話梅了……”
懷孕了想吃這些東西很正常,紀惟言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即就去吩咐傭人。
“我讓他們給你送過來。”
沒過多久,傭人就端著無數種話梅上來了,幾十個傭人,每個人手上都端著一種,幾乎排滿了整條走廊。
“看看想吃哪種?”
紀惟言擁著她,耐心地詢問。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叫人準備這麼多話梅,一時也是有些怔。
她隨手指了一種,紀惟言就親自給她端過來了。
“我喂給你吃。”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一粒話梅,輕輕地伸至她的嘴邊。
紀惟言淺笑,看著她乖乖地把那粒話梅吃下去,最後還故意讓她把自己的指尖也含住了。
趙清染立刻撇了撇嘴:“你幹嘛?”
十足的嬌嗔,尾音上揚,聲音也輕輕軟軟的。
男人的眼眸立刻就深邃了幾分:“好不好吃?”
假裝沒聽出他的話外音,趙清染一邊吃一邊含糊開口:“嗯……”
“還吃麼?”紀惟言喂了她一會,然後挑了挑眉。
“不吃了……”
這哪裏是在吃話梅?他把手指伸她嘴裏也就算了,吃了沒幾個就來吻她又是什麼意思?
趙清染不禁瞪了他一眼。
紀惟言再次給她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就是怕她靠著不舒服,然後很自然地拿過旁邊的孕嬰書,靠著她坐了下來。
男人翻到了她上次看的那一頁,和她一起看了起來。
趙清染安靜地和紀惟言一起看著書,頭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十分認真地看著書上的內容。
“會不會無聊?”
每天陪她一起看這種書,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應該很枯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