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人都走了……”江蘇影忍不住笑著打趣道。
趙清染臉上剛消退的緋紅又爬了上來，她小聲地喊了一句:“媽媽……”
見她不好意思，江蘇影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隻是嘴角的笑卻一直未收回來。
南卿絕明天一大早就要離開，所以趙清染回去和江蘇影聊了一會天後，就去隔壁敲他的門了。
這個時候，南卿絕應該還沒有睡，趙清染在門外安靜地等候著。
“進來。”
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她輕輕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南卿絕已經換上了睡覺的衣服，領口微微敞在外麵，皮膚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明天很早就要走？”趙清染愧疚出聲，“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
時間太趕了……
“沒事。”南卿絕絲毫不在意，“來看看你我才放心。”
想到今天他和紀惟言在外麵那麼久，趙清染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今天你們……都聊了什麼？”
她的問話並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南卿絕端起桌上的水，緩緩喝了一口，神情莫測。
許久沒有聽到答案，趙清染忍不住抬頭，正好對上南卿絕似笑非笑的目光。
“真那麼喜歡紀惟言？”
她怔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
“嗯……”
沉默了一會，南卿絕才慢慢出聲。
“你知道的，穆深喜歡你。”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趙清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很好，但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惟言。”
這話雖然說的殘忍，但在感情這種事上，她一向喜歡果斷。
本來以為墓地那次過後，就和他沒什麼聯係了，但偏偏他又在地震中救了她。
她的命，可以說是穆深救的，如果不是穆深，她也不會來到苑國，認識南卿絕他們……
礙於這個，所以如今，她對穆深，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講。
“對他，我存有很多愧疚，但唯獨在這件事上，我……無法回報他。”
喜歡和感激，是不一樣的，不管穆深再怎麼優秀，她喜歡的……還是紀惟言。
“你喜歡他什麼？”
南卿絕這二十多年來，幾乎從不和女人有接觸，趙清染，是第一個。
他沒體會過喜歡的感覺，所以自然不知道，為什麼穆深，紀惟言，一個個因為所謂的愛情，都改變了原有的樣子？
今天紀惟言會主動向他問好，對此南卿絕不是不意外的。
在他的印象裏，那個男人，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愛一個人……就會變成這樣麼？
南卿絕的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一張倔強的小臉。
“救我……”
那是一張雖然麵對危險情況，明明內心無比的恐懼，卻還異常鎮定的臉。
女人如泉水般清潤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邊，南卿絕目光深邃，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喜歡他的全部吧……”
沒注意到南卿絕的出神，趙清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一開始，我對他有的應該就隻有討厭……但不知怎麼，後來就不受控製地喜歡上了。”
她微微笑著，想起那些過去，都覺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