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著頭，聲音低不可聞:“就算有，我也不能對你做什麼。”
畢竟那是他的選擇……
他這一舉動倒讓趙清染意外了，她的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了他的下一句。
“不過，對於穆深，我不會放過……”
有些哭笑不得，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眼裏盡是狹黠。
“乖，他沒有碰我……”
穆深一直都很紳士，除了那次他試圖吻她……之後都是無比的禮貌。
反倒是她，不管是他提議為她上藥還是查看傷口，她大多時候都是拒絕的，肯定讓他很尷尬……
想起來，對穆深的愧疚就更深了。
“和誰說話呢？！”
她的動作讓男人立刻就抬起了頭。
她剛才的語氣，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樣……
趙清染眨眨眼:“我有說什麼麼？”
屁股立刻被人打了一下，她啊了一聲，不禁撇嘴看向他。
“幹嘛打人？”
“把你寵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紀惟言捏住她的臉，“剛才的懲罰還不夠麼？”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趙清染對他很是無語。
“惟言，你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畢竟他好像對她找到了親人，並不是非常意外。
“也沒有很久。”紀惟言凝視著她，“本來想找機會告訴你，但後來……”
後來他們就分開了。
“我覺得很不可置信。”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趙清染還沒對其他人說過內心的感受。
她慢慢開口:“從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會和苑國有聯係。”
甚至還是皇室的公主……
“那我的清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紀惟言靜靜地聽她訴說著。
“肯定是高興的。”趙清染點點頭，“雖然我以前說著不在意，但其實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難過的，現在知道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自然很開心。”
她不是被父母遺棄的，反而他們找了自己那麼多年……
“伯父伯母對你很好……”
紀惟言對南堇成夫婦也是有所了解的。
據他所知，江蘇影的身世普通，當初是南堇成力排眾議，執意把江蘇影扶上了總統夫人的位置。
由此可見，南堇成對江蘇影，自然是存著深深的愛意。
“嗯。”趙清染也很是感慨，“他們讓我覺得非常親近……”
“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是非常冷漠的……”
她回憶著初次見南卿絕的感覺。
“後來知道身世後，他對我很好，我都想不到，那麼冷的一個人，也可以那麼溫柔……”
南卿絕應該屬於沉默的那種男人。
和南堇成的性格很像，但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也是非常在乎的。
聽她提起南卿絕，並且臉上還帶上了些許笑意，紀惟言不禁在她腰間撓了一下。
他看到她為別的男人露出笑意，他心裏就不舒服，盡管那個人是她哥哥……
於是他從旁邊咬住她的耳朵，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絲酸意。
“溫柔？”他輕輕哼了一聲，“我對你不夠溫柔？”
他對她這麼好，怎麼就沒見她誇讚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