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惟言全程都是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摘戒指,看著淚從她眼角滑落,眸子裏早已一片冰冷。
“戒指戴上去了,就再也摘不下來。”
他冷笑幾聲:“別做徒勞無功的事,想從我身邊離開,想也別想。”
“早知道你的心硬,但沒有想到,你會心硬如此。”
男人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力氣大得似乎要把她的骨頭弄斷:“趙清染,憑什麼每次都是由你來主導我們的感情?”
趙清染別過臉,不發一言,這讓眼前的男人更加憤怒了。
“非要折磨我死你才開心是不是?”
紀惟言簡直想把她的心掏出來,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所以,是不是就因為這樣,你才能狠心地說出剛才那些話來?”
“答應求婚的人是你,現在說分手的也是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所以就能任你搓圓捏扁?”
說到這裏,紀惟言笑了,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略微有些嘲諷。
“趙清染,你會不會太自信了?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趙清染已經說不出話了,她抬手擦著眼睛,並不想再在他麵前落淚。
每次他一生氣,就會喊她的全名,她知道,這一次,他除了生氣,更多的是對她的憤怒和失望。
“你沒有資格說分手,而且,永遠也別想逃離。”
紀惟言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這輩子,下輩子,就算死,你也隻能待在我身邊!”
“真的有意思嗎?”趙清染扯著嘴角開口,極力抑製住心中的疼痛。
“我隨時都可能死去,就算不死,也快瞎了,你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做的一切,同樣是徒勞無功。”
守著一個這樣的她,他的生活也會受到嚴重幹擾,倒不如兩個人就此分開,帶給彼此的痛苦也會少一些……
“嗬。”
紀惟言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她:“我說了,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安安靜靜等著嫁給我,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
趙清染的眼睛被水霧模糊了,她狼狽地抬起手,胡亂地擦了幾下臉。
一開始,當他說出結婚的時候,她心裏是震驚的,她知道,他突然說要結婚,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病情。
她也知道,他們是沒有未來的,如果說她之前還無所畏懼,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那麼現在,就真的是無可奈何了。
本以為隻要有他陪在身邊,千難萬險都不足以畏懼,但上天卻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為什麼當她開始想和他過一輩子的時候,就要發生這種事?
她知道他的性格,自己的拒絕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她不答應,他隻會強製性的讓她答應。
所以隻能強忍著心裏洶湧著的情緒,裝作很開心地答應了他。
事實上,她也存了一些自私的心理。她想嫁給他,在生命還沒有走到盡頭之前。
但是,幾乎是立刻她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他是總統,一個國家的統治者,娶的人應該是無比尊貴的,即使不尊貴,最基本的條件也要身體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