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約連忙抬手擦了擦冷汗:“還沒有……”
“世界名醫,卻連治療辦法都找不到,你幹脆別做了,直接給我滾去B國!”
紀惟言的聲音大到在房間外都能聽的到,喬約一聽雙腿立刻軟了下來。
“少爺,我會拚盡全力去研究的……”
“嗯……”床上的趙清染突然皺了皺眉頭,紀惟言見狀連忙湊到了她耳邊:“清染……”
此刻的她,臉蒼白如薄紙,脆弱得讓人心碎,男人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幫她把汗濕的頭發撥到了耳後。
“吃了藥,趙小姐應該等下就會醒過來了。”喬約忐忑開口,“如果下次再病發的話,直接吃這個藥就行了。”
紀惟言接過那個黑色瓶子,從口裏吐出了一句話:“記住,我要的是根本性的治療!”
“好的。”喬約顫抖著出聲,他收拾好醫藥箱,朝著麵前的男人微一躬身,“如果趙小姐還出現了其他的症狀,您直接聯係我就好……”
“我沒有耐心等太久。”等他快走出房間,就聽到後麵的紀惟言冰冷出聲。
“如果一點進展都沒有,你知道我的處事手段。”
男人的警告響徹在耳邊,喬約幾乎都快站不住了:“明白了……”
門外,站著的是穆深,看見喬約出來,穆深立刻就上前了。
“她怎麼樣?”麵前的男人直接問出了口。
對於趙清染的病情,喬約當然得保密,本來他是不想回答的,但眼前的男人氣場同樣太過於強大,所以他隻能敷衍答道:“現在沒什麼事了。”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穆深皺皺眉,想起之前趙清染的痛苦神情,臉上閃過幾絲不明的情緒。
“還不走?”亞汀走過來,往房間裏麵瞥了一眼,“如果待會柏宜斯出來看到你,嗬……”
然後他低下頭,輕輕笑了幾聲:“為了一個女人深化矛盾……嘖。”
“亞汀將軍。”穆深突然笑著看了他一眼,“和自己哥哥同時愛上一個女人,也很有趣……不是麼?”
他的話別有深意,亞汀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沉,嘴角的笑意立刻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幾絲無法看懂的神情。
……
房間裏,趙清染依舊昏迷著,紀惟言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他的手指描繪著她的眼,她的唇,最後落在她脖子的項鏈處,眸子一片深邃。
她痛的時候,他多麼希望那些痛能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清染……”他的唇落在她的手上,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趙清染醒來時,對上的是男人深情的視線,她的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紀惟言就讀懂了她的意思,手立刻拿起了旁邊的水杯。
輕輕喂她喝著水,紀惟言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還痛不痛?”
聽到他這句話,趙清染想起了昏迷前他滿是恐慌的臉,她從沒在紀惟言臉上看過這種表情,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幾乎沒有什麼事是能讓他害怕的。
“不痛了。”趙清染垂眸,卻突然看見了他帶著絲絲血跡的手。
她記得,自己當時痛的幾乎快暈過去,而咬著的東西,就是他的手。
“惟言,你的手……”他的手上那麼多齒痕,而且都深的可怕,上麵還有未幹的血跡,一看就是沒有及時進行處理。
趙清染的眼眶突然就潤濕了,她耳邊仿佛又回響著男人一句又一句的安撫聲,當時的自己雖然意識模糊,但他的聲音,他的臉,卻都清晰異常。
滾燙的眼淚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紀惟言眉頭皺緊,伸手抬起了她的臉。
“哭什麼?”他的聲音帶著幾絲無奈,更多的則是無措。
抬手就去幫她擦眼淚,紀惟言見她眼角的淚水不斷,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乖,別哭了……”她的眼淚,一直都是他最害怕的東西。
“你快去上點藥,包紮一下……”他越靠近自己,她的淚就流的越多。
趙清染什麼也不說,隻是催促著他去處理傷口,紀惟言沒辦法,隻能把醫生叫過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等到醫生走後,他重新撫上她的臉,輕輕吻著她未幹的淚。
“我看看。”趙清染把他已經包紮好的手拿起來,這麼一看,鼻子又酸了酸。
“怎麼成愛哭鬼了?”紀惟言把她輕輕抱入了懷裏,手在她背上慢慢拍打著。
“紀惟言,你不用這樣的……”聞著男人身上的氣息,趙清染把頭埋進他的懷裏,眼淚全部蹭到了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