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巴山活捉胡萱堂1950年10月23日,我奉命到青水區配合工作。縣委給的任務是對1949年尾欠公糧及1950年秋季公糧按期完成後,抓緊漢中地區黨政下達的剿匪任務。
合影於1950年冬我帶著排長、文教幹事和戰士等六人來到青水區。青水區委決定讓我負責第五、第六、第七等三個鄉。這三個鄉相距50多裏,方圓200多裏,地廣人稀。六、七兩鄉已完成了公糧,五鄉較差,隻完成80%。這個鄉的地主惡霸控製了80%的土地,並把持了村上的權力。有的不法地主轉移田產及耕牛,偷賣租佃土地80多畝。第五鄉的匪情很嚴重,土匪頭子胡萱堂曾於這年的端陽節,裹脅部分群眾搞暴動,公然搶奪縣政府及駐軍團部,氣焰十分囂張。暴動被我一百六十三團和縣政府打擊後,第五鄉老百姓頗為恐懼,公糧不交,軍隊一到人就跑光了。
第五鄉的工作基礎差,起初我思想上也擔心得不到群眾的支持,但實際到了工作崗位,耐心向老百姓講清道理,說明政策後,大多數群眾還是擁護政府的,對我們解放軍也很熱情。於是,我們積極協助鄉上劃清農村中的階級成分,最後劃出地主八戶、富農四戶,其餘為貧農和佃農。我們依靠貧農和佃農開展工作,完成了村級政權的建設。
與此同時,我們加強摸索胡匪的行蹤。鑒於土匪化整為零四下流竄,匪首胡萱堂蹤跡不定等情況,我們按照師黨委“軍事圍剿和政治瓦解結合”的方針,廣泛宣傳黨的“首惡必辦,脅從不問,立功受獎”的對匪政策;組織地方武裝和民兵,深入發動基本群眾,細致地做匪屬的工作;同時組成精幹的小分隊,同地方武裝一起,分散在山中交通要道的基本群眾家裏,安釘設點,深入發動群眾,了解匪首的行蹤;有時化裝成老鄉、商販,發現線索,尾追不舍;還控製了有通匪、窩匪的嫌疑分子,暗中監視,順藤摸瓜等等。
通信員齊正平(左)照1951年的春天,我和胡景省兩人爬山越嶺深入大巴山區村莊了解情況,時常是霜雨淋濕外衣,汗水浸透內衣。因為經常在深山老林中跑,所以不時會遇上野獸,比較多的是狗熊。有一次,我們沿著河岸走,就發現對岸林中有一隻大黑熊。還有一次,我們晚上宿營後,通信員值班放哨。當時下著雪,他看到好像有個人朝他跟前過來,他喊了聲:“站住!再向前,就開槍了!”但那個黑影還在走。通信員急了,開槍就打,那個黑影不動了。同誌們聽到槍響,起身出門查看,原來是隻死熊,被一槍打在腦門上。事後,可把小通信員嚇壞了,第二天,他是死活不在晚上值勤了。當地老鄉說,遇上黑熊,如果一槍打不死,你就要遭殃了。他們講要打黑熊時,是采取三人以上圍攻的辦法,即你打一槍後,它往另一方跑,那邊人再打一槍,直到把熊打死。
這一帶是苗族聚居地,據說他們祖籍是貴州遵義,乾隆年間為避兵禍、逃饑荒,千裏迢迢遷居大巴山腹地——鎮巴縣的深山老林。許多人家住的是落地窩棚或懸崖陡峭的石洞,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部落生活。窩棚中間是地火,上支一個吊鍋煮食物。不少山民一家隻有一條褲子,誰出門誰才能穿。看到這情況,我們就捐集一些衣服送給他們遮體避寒。這一舉動得到苗民兄弟的信任和支持,經過近一年時間的多方調查,我們終於掌握了匪首胡萱堂躲藏的地點在第七鄉的老窪窩。
12月1日半夜,我率縣大隊1排戰士急行軍,直搗老窪窩,一舉將秘藏的胡萱堂活抓,同時還捕獲了王從富等六七個土匪,我們勝利完成了上級交給的剿匪任務。
這年春節前,我回縣大隊部做工作總結。由於分管優待軍烈屬的王副指導員外出學習未歸,但是時已臘月三十,於是和程大隊長研究安排了慰問軍烈屬的工作。當晚,我連夜書寫了60多份給軍烈屬《恭賀新春》的慰問信。大年初一早晨,由一二排的戰士分頭將城關區的41份慰問信送到軍烈屬家。
“打虎隊”逼供“貪汙”5000萬元全國解放初,為了貫徹毛主席關於彌補國家財政不足,醫治戰爭創傷,軍隊必須生產;同時為了改善部隊生活,解決一些實際困難的指示精神,部隊經過深入動員、學習,廣大指戰員情緒高漲,投入到開荒大生產中。
我們的同誌本來就是農民出身,現在種地務莊稼是駕輕就熟。對種玉米,我們北方同誌是在行的,但種水稻就不懂了,好在連隊南方同誌不少,加上有當地老鄉熱情幫忙,趕水牛犁翻稻田,教我們插秧和作務。一年下來,玉米、水稻都獲得豐收,從而較好地完成了生產任務。期間,生活上盡量搞自力更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也學會了打草鞋,甚至做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