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言和秦珊都一道站起來想送他,都被金發男人漠然無比地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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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奧蘭多,秦珊攤回沙發上:“媽,你別這樣行吧,來者是客,就算他以前做過多不好的事,他今天這態度也很不錯了吧,您別老這樣陰陽怪氣地針對他行嗎,您落落大方點行嗎,今天的你都不像平時的你了。”
李筠在廚房裏把碗刷的飛快:“我還就是故意的了,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你們這樣,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啊。”
“這也是你應得的,選什麼樣的男人決定你受什麼樣的苦。”李筠總是一副自己很真相的語氣。
秦瑞言從茶幾下邊拿出一張報紙,邊翻開邊打岔:“說起來,我今天去跟奧蘭多洗澡……”
李筠哐當一下把碗搭進池子裏:“還洗澡?這麼惦記著洗澡?這麼喜歡洗澡你怎麼不一直待那還又回來了啊。”
“老娘們你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嘛!”秦父吼道,都他媽鬧了一晚上了,他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李筠立馬河東獅變小白兔,不吭聲了。
秦瑞言看向自家女兒:“珊珊啊,我今天跟奧蘭多去洗澡,看見他小腹上有個好大的傷疤,怪猙獰的。”
想起這事秦珊就心疼得紅了眼:“替我擋槍的啊,”她看上去像是隨時會掉出眼淚:“你們就老覺得我不孝順三觀不正,沒喜歡一個讓你們稱心如意的男人,我能怎麼辦,他以前確實不好,做了許多不好的事,但他也是一個可以不顧生命來保護我的男人啊,你們就不能往好的方麵想想嗎,我的眼光是遺傳的你們的,當然不會有錯的,非要在心裏梗著舊恩怨,讓奧蘭多下不來台階我也為難得要死,你們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你別哭啊。”女兒一哭,老爸肯定要跟著心疼的,更何況,此刻他心裏的天平也有點向著奧蘭多了。
李筠仔細聆聽著客廳裏的動靜,洗碗的手速漸漸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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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老兩口睡覺前。
李筠照常在梳妝台前敷麵膜,秦瑞言靠窗邊閱書。
李筠前思後想,才從鏡子裏看向床頭的男人:“瑞言啊。”
“嗯?”
“我今天把顧醫生這事和秦珊說的奧蘭多中彈那事聯係起來想了一下,是不是在冰島的時候,奧蘭多因為咱們家珊珊中彈啊,頭顱也受傷什麼的,才結交了顧醫生啊,那醫生畢竟是腦外的啊。”
秦瑞言拍腿:“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了!”
李筠:“你說我今天說他說的不對嗎?當個燒殺搶劫,槍林彈雨的,小珊跟著他怎麼踏實?”
秦瑞言:“他不是都準備在北京買房買車了嘛,浪子回頭,你也別那麼門縫裏看人了。奧蘭多不光是個海盜,伯爵這個就不提了,他搞海商也是一把能手啊。”
李筠冷嘲:“秦瑞言原來你的信仰六百萬才能收買了。”
“我隻是被奧蘭多六百萬當六毛錢使的氣魄給驚住了,”秦瑞言低沉音:“我這輩子跟了你,不能算窩囊,但也過得太含蓄了點,奧蘭多可能滿足了我一些精神層麵所沒有的東西吧。所以我倒覺得,這孩子還挺不錯的,很有膽魄和擔當,珊珊性格隨我,弱氣了點,需要一個能帶著她的,跟她互補的。”
“還真是人各有命。”李筠突然輕歎了一聲,也許是妥協,又或者是別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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