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抱了奧蘭多好一會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男還裸著全身。她趕忙放開他,抽著鼻子說,“去把衣服穿起來,這樣會著涼的。”
就算遺忘了許多事,她依舊會不由自主地關心他。
奧蘭多很聽話地走去了一邊的儲物櫃,把襯衣取出來,套上。而後一顆一顆從上往下,慢條斯理扣好紐扣。
領口被他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帶來一絲禁欲的誘。秦珊垂手不遠處觀看著全過程,特別……特別想再把他襯衫扒掉,全部脫光。
她清了一下嗓子,“奧蘭多,能不能背對穿衣服?”
金發男慢慢看過來,藍色的眼眸如一泊平靜的湖:“為什麼?記得,有一次吃早餐,也要求背對。”
他從櫃門後取出長褲,銀色的皮帶扣抵原木櫃邊緣,擦出清脆的金屬響動。
“……因為還要一陣子才能完全適應那張(英俊到不能直視的)臉。”秦珊默默心裏摳鼻。
奧蘭多冷嗤:“如果適應難度和外貌標致度成反比的話,應該是比較辛苦,”他朝秦珊勾了勾五指:“過來。”
像是喚小狗。
後者真是應景,立馬屁顛顛地小跑過去了,狗腿子氣十足。
金發男將黑色褲管拉上,一寸寸蓋過修長結實的褪,最後停留腹部。他利落地拉上褲鏈,卻沒忙著卡好褲帶,而是把它握手裏,大拇指銀質鉤扣上摩挲把玩——這整條玩意兒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秦珊頓步他身前,問:“幹嘛?”
“會扣這個嗎?”他抬起她的手,把鉤扣交到她掌心。
微涼的金屬觸感電到了那裏,秦珊想要把手躲回,藏到背後,卻被男牢牢壓那。
“不會自己來嗎……”秦珊頰邊燥熱,垂頭,下巴都快鑲進脖子肉了。
“會嗎?”他接著問,語氣還認真吧唧的。
……果然是變態,秦珊弱弱囁嚅:“不,不會。”
奧蘭多搭開女孩的手指,把帶扣從她那解放出來,“看著,”他沉著聲命令,不容置喙。
秦珊一咯噔,趕緊注意起他指間的動作。
接著,金發男就優雅自若地演示了一遍“男皮帶的係法”,供她觀賞。他還特地放慢動作,纖長白淨的食指穿插過內鉤……結束前,才“啪”一下,幹脆地搭上工藝奢華的金屬板。
“看清楚了?”他俯低上身,如同一名教授詢問學生的上課成果。
/////////味”的究極殺傷性武器?秦珊鼻腔發熱,腦殼犯暈,嗯,一定是因為上火,上火。
她不由自主點了兩下頭。
得到回應,奧蘭多又把鉤畔解開,“輪到了。”
秦珊接過去,努力克服著羞怯,並盡可能地不讓自己的視線朝某個重點部分瞄。她像垂暮的老者那樣,顫顫巍巍搭著鉤扣,重複奧蘭多剛剛教給她的作法。
“自己明明都弄好了,還要重複一遍,多此一舉。”秦珊小聲埋怨著,邊替奧蘭多係好褲帶。烹飪而來的完美主義延續到生活細節中,她還順手整理了一番男腰間,壓褲緣的襯衫皺褶,讓那一片看上去更平整點兒。
等女孩做完一切,奧蘭多才抬了抬她的下巴,問她:“無法麵對?嗯?”
最後一個嗯,被他抓得意味深長。
“提前通知一下,以後會和生活一起很久很久,不止要麵對的臉,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他包裹住她的手背,壓搭扣冰涼的金屬麵上:“皮帶,領帶,襯衣,以及,的身體,最好盡快適應。”
秦珊突然額頭往前點,咚一下埋到男身前來回蹭蹭蹭,門簾都被刮得亂糟糟的。她嗓音悶他胸膛裏,像海綿寶寶那樣,急促地連答三遍: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奧蘭多很想扒開她腦門,想了想還是沒動手,隻冷冰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