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奪過她一條手臂,帶著她環上他精瘦的腰肢:“你難道對自己的過去沒有一點好奇?”他扳正女孩的下巴強迫她直麵自己:“你難道對我沒有一點興趣?”
他的問話,輕得類似於誘哄。
配上他低沉的好嗓子,英俊逼人的眉眼,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秦珊別開眼,矛盾掙紮一閃即逝,她不能讓這個變態男看出自己的情緒:“等我回國後就什麼都清楚了,”她略微提高分貝:“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
可她又不敢過於大聲的呼喊,總覺得這個場麵被別人看見怪扭曲的。
這個體位非常危險,她隻想快點逃開。
奧蘭多眯起眼,懶洋洋威脅:“求我,我就下來。”
拳打腳踢被一秒鍾製壓:“變態,鬼要求你。”
“那個姓顧的黃種人這樣壓過你嗎?”
“滾,要你管。”
“你似乎,很怕被他看見我們這樣?”
“關你屁事。”
……奧蘭多突然覺得失憶後的秦珊也挺好玩的,擁有自己真正的情緒、意圖和個性,變成一張純粹的白紙。不再被對他的粉紅色愛意塗滿,不再懷抱著太陽般溫暖的赤誠金圍在他身側打轉。
畫圖程序按下清除鍵,一切都回到原點,隻等被人去重新塗抹。
但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大腦被清空多少次,她最終都會屬於他,並且隻屬於他。
他會讓她,再一次愛上他。
不擇手段。
“不得不說,你的新發型真醜。我能注視你這麼久已是天大的恩賜,”金發男人還是放過她了,他下床回到地麵。此間他的手指還順勢探到女孩腰間摩挲,掐了一下,自言自語,評價:“好歹瘦了,扯平。”
媽的,變態。
壓力驟消,秦珊一邊暗罵,一邊長長舒氣。她趕緊用手撐起上身,但因為姿勢保持太久的緣故,她渾身的每一處都格外酸麻,於是動作也變得極其僵硬。金發男人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難堪,架住她手臂,順勢拉了一把。
秦珊嫌惡地想掰開他的手,對方已經快她一步鬆開了。
前一秒還扣在她上臂的五指輾轉到她下巴,略帶強迫性質地掐高她的臉,讓她的視線不由來到他麵上。
金發男人眼眸幽藍如深水。他單手來到自己的襯衣尖領正下方,非常利落地,理正,扯緊自己的寶藍領帶結——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名禁欲的精英,卻又莫名的性感爆表;
與此同時,男人兩片形狀優美的唇瓣輕啟,極具質感和磁性的嗓音就從那裏頭流淌而出:
“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紹,我不叫沙發上那個男人·哎,我叫奧蘭多。我的身份也不是變態,或者流氓,而是,urhusband。”
……………………………………………………
!?!?!?!?
你他媽在逗我?老公?滾你丫的,我才十六周歲好不好,這年頭騙子出來從事欺詐活動都不帶智商的嗎?老公?老公?你在搞笑嗎?
秦珊的腦電波在反複交替著這些吐槽,但她最終隻打開男人逗留在自己下巴的手,扯著嘴角冷嗬嗬笑了兩聲。
——看看我的笑容,快看看我寫滿嘲諷和不信服的笑容。
奧蘭多一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語氣頗為理所當然:“你這會不相信,沒關係,以後老老實實和我待在一起,我會等你完整記起;想不起來的話,你就以全新的你,來適應這段關係。雖然我的耐心不算好,但可以勉為其難為你破一次例。”
秦珊用一種看天方夜譚的眼神看著他:“你多大了?”
“二十八。”奧蘭多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視線差不多能與女孩齊平。雖說她以前是他的部下,但目前需要給女孩洗腦的新身份是他的嬌妻。他不想給她,自己過度盛氣淩人的錯覺,所以果斷轉換成一種相敬如賓的模式。
秦珊指了指自己:“我多大了?”
“十六。”
“這神一樣的年齡差我們暫且放到一邊不提,就我的年紀而言,壓根不是適婚年齡吧?”
“這沒什麼。”
“……這是違法的。”
“日本女性的法定婚齡是十六歲,法國女性的法定婚齡是十五歲,希臘則是十二歲,而伊朗九歲就行,”奧蘭多摩挲著下巴,以一種非常冷靜正式的商議腔問她:“以上的國家,我們可以隨便挑一個登記。”
“你不要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嗎!!!???”秦珊真是被震驚了,錘床:“你以為我這樣就會相信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