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書房,夜阜直接開門見山,
“可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擄走嫂子的人叫清風,的確是殷王的人。這些人算是殷王的暗衛,專門為殷王暗地裏做一些事。而且我們之前查到的那個慣用銀針的女子,似乎與這個清風還有些過節。”
“你說的是那個江湖組織,一號諜間處唯一不知所蹤的女子?”
“是,王爺。”
夜阜深吸一口氣,銀針,清風,這些與那個女子相關的事情,現在都發生在飛榆身上,到底是巧合,還是?夜阜望向許舟,
“我聽說你還去了娘子待過的鄉下調查了,可有什麼結果?”
夜阜的心禁不住,忐忑起來。許舟也是一番猶豫後才開口,
“就在幾天前,嫂子所待的那個村落,發生了火災,火災燒毀了整個村莊,將村子裏的人全部燒死了。”
夜阜一怔,
“全部燒死?一個也不留?”
怎麼會那麼巧,他們剛要去調查,村子裏的線索就全斷了。
“至今未有找到活口。不過,”
許舟一個轉折,夜阜的心提了起來,便見許舟掏出一個令牌來。
“王爺請看。”
夜阜接過令牌來,仔細一看,
“殷王府的令牌?”
許舟隨即點點頭,
“王爺,你說這殷王的令牌出現在村子裏,會不會?”
夜阜若有所思,
“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你現在所想的,娘子也許是殷王的人。但是若真是如此,他們豈會這麼馬虎?另一種可能是,殷王的人也在調查娘子,並且不小心將令牌掉落在了村子裏。或許,村子裏的人的死,其實是跟殷王有關係。”
許舟頓悟,
“王爺是懷疑,他們是為了躲避殷王的調查,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或許是殷王已經查到了什麼,將他們滅口了?可是如此,嫂子的身份終究是可疑的。嫂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令殷王都出手了?”
夜阜心思沉重,
“現在時局動蕩,一切皆有可能。再者,娘子身上的武功著實紮眼,難免會引人注目,讓人深究。”
許舟亦是點點頭,沉默了些許,
“那王爺可想過直接攤開一切,問嫂子,讓嫂子說出實情。”
夜阜搖搖頭,
“不可,此事隻能暗中調查。娘子若是真的是其他組織和權貴的人,暴露了身份,就是失去了價值,隻會成為棄子或者死棋,危機性命。現在本王還沒有能力保護她,不能讓她涉險。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她背負著什麼,不能輕舉妄動。”
夜阜的決定是對的,直到後來他知道杜嬈中了寒食散,亦是感激當下這個決定,否則攤開一切,身份暴露,杜嬈寒食散發作,無藥可救,一個月便能要了杜嬈的性命。許舟不免對夜阜刮目相看,
“王爺,你對嫂子用心良苦,相信以後嫂子知道了,一定會對王爺死心塌地的。”
夜阜微微一笑,
“對自己的女人好,並不是什麼難事。你也有這天的。”
許舟苦澀的笑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好一會兒才道,
“那王爺,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嫂子的身份,還調查嗎?”
“調查,我們不需要娘子攤開。但是娘子若真有其他身份,我希望我們是第一個知道的。”“我明白了,王爺。”
夜阜點點頭,但願娘子的身份是真的,但願娘子不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否則,他雖能容忍大時局下的一些小疙瘩,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杜嬈回到房間,喜鵲給倒了杯茶,杜嬈坐在桌旁,喝著茶,想著今天大街上的事情。咳咳,咳咳,便是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