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是以後需要考慮的了,最少,現在還在發燒的他隻想閉上眼睛靜靜休息,以及,思考家中的那個女人要如何處置。
那個女人很對他的胃口,會是一個讓主人喜歡的寵物,除了有些主次不分之外。
他並不懂這個女人究竟是想要什麼--事業最終不還是錢嗎,難道他不能給她更多?但,驕傲那兩個字還是讓他有所觸動,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從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的角度來看,她是相當有勇氣的,敢這樣請求他,也敢這樣怠慢他,可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花瓶,偶爾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還真的能格外多得到他的視線一些。
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向上
這隻是他最初的想法,但是這兩天卻不同,他並不想讓這個女人像倒澆蠟燭一樣兩頭燒,她是他的女人,而他蘇晏對自己的女人也從曾吝嗇,他看不慣她這樣耗損身體的行為,也間接影響了他這個主人的福利。
這是他那天打給蔣書白的主要原因。
而今天,他卻覺得這個女人或許能在他身邊呆的時間長一點,畢竟他這一生中記經曆過的女人還沒有一個比她更得他的滿意,這樣的女人放過可惜。
既如此,給她如何定位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不過即使心思有相當大一部分都放在這件事上麵,也並沒有妨礙他思考下幾步路要怎麼走,蔣書白這個男人果真不如他預想的那樣好對付,他的父親蔣先生既然敢讓他來負責這件案子顯然也是明白他的能力。
他輕輕的思忖了下,低聲吩咐:“給我聯係下日本那個家夥,他坐壁旁觀已經很久了,這漁人之利沒得到,想必也已經想直接把手伸進來了,告訴他,我想跟他見麵談。”
“是。”莫容點頭答應。
“還有,如果老三那兒沒有派人過來,你直接讓你弟弟把暖暖送過去,記住一定要送到老三的手上,出了什麼麻煩我懶得費心思。”他閉上眼睛說,並沒有看到莫容聽到這句話後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莫容低聲問:“那清小姐呢,您不打算繼續和蔣書白談談?”
他很多時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下屬,不過某些時候也很惡劣的想看自己的老板一向沒什麼動容的神情出現波動。
似乎是明白他的想法,蘇晏眉眼並未動,隻是淡淡道:“莫容,你不會不明白我的想法,她重視的不過是家人而已,她家人所圖謀的,再簡單不過。”
她的驕傲他懂,但是他也懂她的家人沒什麼驕傲可言。
或許最終的結果會迂回一些,但是隻要是能得到他想要的那個結果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並不在乎的。他淡淡的想,而工作了一上午的大腦也因為並未痊愈的感冒而有些頭疼,索性放縱自己什麼也不去想的休息。
而莫容也收回自己的視線,腦子裏想著他之前吩咐的事情眉頭皺了起來,伊藤家嗎?
老板他們家和伊藤家那可真是老交情了,隻是這次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看著老板沉思的樣子,他清咳了一聲問:“老板,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您可能會有興趣知道。”
蘇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對這位心腹話語間微微的調笑有些不滿,但也讓他明白這事兒或許會和清微有關係。他看著莫容,隻是淡淡的挑眉,卻是威懾力十足。
被自己的老板用視線威脅的可憐下屬卻沒露出什麼可憐巴巴的樣子來,隻是從自己懷中的文件夾中取出一張紙,然後上麵有一行被用紅筆下劃標注。
蘇晏的視線瞬間就看到了那行字跡,中央音樂學院?
這個學校的份量他是明白的,也瞬間懂了莫容的意思。
是個有意思的消息,她沒想到她居然已經被保送到了這裏,這樣一來兩個人的交際或許並不會因為幾個月之後他就要返回大陸而有所中斷。
並不是一個非常大的好消息,但是卻讓他的心情愉快了起來。、
到家之後他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傑作。管家一邊給他脫下外套,一邊看著他那明顯不愉快的臉色小聲道:“清小姐說在床上躺的時間太長了會頭疼,而且醫生說應該不會影響她的身體複原的速度……”
說白了彈鋼琴又不是什麼力氣活兒。
蘇晏淡淡點點頭,可還是陰沉著臉色,連蘇媽看了都覺得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上前對他道:“少爺喲,你如果擔心清小姐不如上去告訴他?”
蘇晏的視線中帶著明顯可見的嘲諷,當然這顯然不是針對蘇媽的,他道:“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別人的關心也沒有什麼意義。”
他自己就是一個任性的病人,又有什麼立場去說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