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客人也就算了，到了打烊時間自然會走，但是自己家老板來買醉誰敢關門？
“阿蘇，這次是我難為你了……”
“都跟你說了不是你的事情，沒你我也要這樣做好不好，十年了……我耗不起了……”
“我都說給你做介紹了，堂堂君家的大小姐哎，對得起你的，那模樣氣質比我媽咪當年都不差的。”
“滾，都跟你說了，不許給我提這個事情，你一說我就知道是她，的確是好看氣質好，但是人家是一塊隻對你一個人融化的冰山好不好，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好不好。不過您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君小姐對你癡情一片啊癡情一片，你難道就真的不能考慮一下？”林紫蘇說的絕對是有話外之音，尤其是癡心一片那四個字還重複加重了一次。
白無憂自然明白他想的是什麼，隻是輕輕的笑著，說：“既然是你提議的，我會慎重考慮。”
被這兩個人除了叫酒的時候之外通通忽視掉的婁采薇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或者說，看著白無憂。、
君家的大小姐，冰山美人，暗戀，那麼多年……這些詞語聯係在一起，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呢？軍界大佬君家的家長最小的一個女兒，號稱君家的白璧玉珠的掌中寶君語。
那個君小姐就是一個傳奇，她對她的了解，卻不知是這個所謂的傳奇。
她握住自己的手心，默默做事，隻是多少還是控製不住心中的那點悸動，為什麼即使是到了這裏也還是會碰到他呢？為什麼他今天不開心呢？
這哪裏是自己應該擔心的事情？
但有時候，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這顆心。
她安靜的看著客人越來越少，看著兩個人越喝越多，看到林紫蘇一頭倒在桌子上，被緊張的經理先攙扶進了休息室，看到白無憂冷凝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
“我不管你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辭職也好，其他也罷，都和我沒有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你，下次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我會殺了你。”他放下酒杯。
他的酒量向來是極好的，這點酒也隻是讓他眼神微微有些迷離，還算不上是醉酒，此時頭腦還能保持清醒。
“如果下次見麵你真的會殺了我，那……趁著這次結束見麵之前，給我點時間吧。”她沉聲說。
當年的種種，她或許應該給他一個解釋，雖然自己真的是個臥底，但是有些東西，依舊真實。
“有必要嗎？當年我給了你機會，而你選擇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在，機會不會再來。”白無憂掏出了一根雪茄用打火機點燃。
婁采薇看著他手中的打火機，再聞著熟悉的味道，嘴角的笑容雖然是苦的，但是眼神卻是相當的寧靜。
他是一個念舊的人，或許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但是她知道，他是。
但是她沒想到，對於感情，他也是。
“當年君小姐告訴我，她能幫你。”她說。
她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更沒有背叛自己當初的誓言，是她親手讓他陷入此生以來的最大危機，但是卻是君語拯救他於水火，那像是一次再完美不過的配合。
隻是，像是一次約定好的配合。
“你小看了我，高看了你自己。”白無憂冷冷的說，不再看她。
她變了很多，當警察本來就不適合女人，更何況是一個國際刑警？更何況還是一個身上背了一個重大處分的國際刑警？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同情她，絲毫絲毫。
看，過了這麼多年，她也不再是自己當年念念不忘，恨在心頭的女人了不是?
但隱隱的，他骨子裏竄騰而出一個念頭，讓她付出代價！
當年為什麼那樣輕易的放過她？背叛你的人隻有死！但……最終還是沒有提起來任何的力氣去找她清算那一切，不隻是因為君語。
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我事後才知道，你可能在那之前就推測出了我的身份，但是為什麼你一直沒有揭穿我，甚至讓我將那樣東西那樣輕易的得手？”婁采薇看著他，她當年就覺得這一切來的輕易的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好。”白無憂撐起自己的身體，他想離開。
有這個女人在的地方太危險，他不想今晚住在這裏。雖然沒辦法開車回去，但是他有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