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宇高閣,紅牆綠瓦的宮殿內飄著高歌弦樂。一夜尋歡作樂後,丫鬟過來收拾了殘羹冷炙,撤了殘席。舞姬也早跳的已經累乏欲昏,行動也是搖搖晃晃的。老臣趙仁著了官服,戴上了鬥笠花翎入殿求見。剛一入殿,就瞧見皇上正伏桌酣睡,嘴裏似在呢喃著些什麼。但此刻早到了兵臨城下的局勢,趙仁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隻想今日以死進諫。
趙仁先恭敬作揖請安,皇上依舊伏案酣睡並未理會。趙仁便去推攘幾番,他才幡然醒轉。怒道:“趙仁,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擾朕清夢!”趙仁忙伏地而拜,半弓著身子說道:“皇上,如今大勢已去了。望皇上快些移駕出宮,躲躲去吧……”他說的是痛心疾首,但隻是敢怒不敢言。
“混賬東西,我夏元朝泱泱大國豈會到此地步,你不要再危言聳聽!”說著揉了揉鼻梁,顯得十分疲倦。趙仁剛欲說些什麼,隻聽兵刃相擊之聲越來越近。仿佛是死神的腳步,在無意間闖入讓人忙不迭地躲避不及。皇上這才露出驚恐之態,忙起身:愛卿,你說朕該怎麼辦啊……你先去撐著萬不可讓人進來!趙仁心裏多麼想罵一句昏君,但念及先皇的恩典這句昏君還是沒有說出口。抱廈內寶鼎藏香,香霧彌漫。輕紗帳內的軟床上躺著一個女嬰,皇上待她如同掌上明珠,又因是冬天生的故取名冬兒。冬兒正酣然入睡,奶媽王嬤嬤怕吵著她就在外邊遊去。正巧看見有大批軍隊闖入了宮內,嚇得是大驚失色忙拔腿就跑往抱廈處來。
見冬兒還在夢裏不忍驚醒,隻伸出肥肥的手臂將幼小的冬兒輕輕抱起,抱在懷裏。低眼瞧著冬兒抿了抿嘴,眼睛眯成一條線。紅彤彤的臉頰,小小的個頭煞是可愛也不忍丟下她獨自逃命於是就帶著冬兒望角門跑出。抄著小路,一路腳不停息地穿過皇宮的樹林消失在一團霧氣中。軍士闖入了皇宮,殺戮了不少反抗者。那些太監最是聰慧,一見隻要投降就可活命也就一一投降了。一個領頭的,長著絡腮胡子的將軍恭敬地開了城門請幾個打扮很是闊氣的人入宮。對當中一個年輕人尤為尊敬,在他踏入保和殿的那一霎那四年的戰役宣告結束。一個老太監躲在屏風後麵瞧了瞧,卻見坐在殿前的幾個人。中間一個的年紀也不過是四五歲的模樣,左邊的三個倒是年長些可看著還是孩子。右邊這幾個也是相差無幾。老太監打量了一會,見準了忙現身出來。
“老奴拜見主子!”
“你是誰?”老太監也聰明一個躬身一個作揖,半躬身說道:“老奴小李子,以後不知是不是有緣伺候小主子……”
那人雖然話說的熟爛老練但畢竟是孩子,見了這個老太監說話有趣便說:“你和他們不同說話真是有趣兒,以後就伺候我吧。老太監也很是會來事兒,一聽可以活命忙作揖道謝還拍了好些的馬屁逗的他樂:”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二哥,聽說這個狗皇帝有一個叫冬兒的公主不知道二哥還怎麼處置?”右邊的一個年紀稍長的少年翩然起身,眉宇間一股英氣逼人,再添他長的俊朗叫人瞧了就知道是生在帝王家的。
那個坐在中間的那個孩子搶先說:“罪不及她,還叫她在原處住著不能怠慢了她。”小李子老太監忙躬身說:“這倒不勞主子費心了,那個公主,哦不,您瞧我這嘴。”說著自掌了一個嘴巴子接著說道:“那個女嬰被人抱走了,等主子來時老奴就沒見過她了。”
一個貴氣逼人的老婦人笑道:“這個沒什麼要緊,不見就不見了吧如今天下初定眼下就是選皇的大事了。”老太監一聽頗為吃驚,這樣一個婦人究竟是什麼地位是這些主子的母親嗎?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有地位在這裏發號施令。“皇娘,三哥說等各位皇叔到齊了再議此事,您看如何?”一個本來緘默不語的年輕公子站起了身子,咳嗽了幾聲對那個恭敬婦人說道:“也好,有你們皇叔來定更為穩妥。”老婦人對於他的決定是滿口答應,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和藹的笑容。翌日,祭仙台六位皇子都到齊,手上各執三清香:“皇父在天之靈眼見,兒未負所望已經光複了藍照!”說著分別望寶鼎香爐中插香,分別是大皇子元召,二皇子賦臻,三皇子辰若,四皇子言砧,五皇子蕭以及六皇子梓睿。台下站立眾位皇叔和大臣,妃嬪先皇的妃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