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帳篷內,吳凡沒說話,神田正種也沒敢說話,隻不過一直抽著煙的他在不停汗流雨下。
終於,一直看著表的吳凡,忽然說道:“讓他們進來!”
帳篷外如同大赦的鬼子將軍們,紛紛走進了屋子。
可這一進屋,就被屋內的景象看愣住了,缺個手的神田正種師團長,左手叼著煙,不停的在抽著,那個支那人,坐在凳子上大腿敲著二腿,吊兒郎的,手裏拿著個手雷,不過他的槍似乎放在了師團長的身邊。
這是鬧啥子個情況?
不過下一刻,一群少將們拿著槍對著吳凡,其中一名為首的中將,大聲喊道:“八嘎!我們人都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的師團長閣下!”
瞅著十來支槍,吳凡無所謂的說道:“有本事你們就開槍啊,大不了一起死,反正這屋子布滿了詭雷,你們要是開槍,我絕對能在我死之前,爆炸我手中的手雷。”
“八嘎.....你!”那中將臉色生變,被反駁的無話可說。
“行了,都把槍給放下吧,瞅著人瘮得慌!”吳凡悠哉悠哉的說道。
十幾個鬼子少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槍放了下來。
“這才對嘛。”吳凡看著特別乖的鬼子,努著嘴說道:“這地方小都別客氣,隨便找個地方坐著,可千萬別碰到詭雷了。”
“你......”鬼子少將們臉色一寒,再一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亡命之徒。
吳凡看著笑了笑,找出了他的老熟人岡本四郎,故意歎口氣說道:“岡本,咱們都老熟人了,怎麼他們客氣你還跟我客氣?”
歧義的話,鬼子少將們同時回頭看著岡本四郎。
滿臉鬱悶的岡本四郎,擠出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沒什麼可客氣,站的挺好,挺好。”
吳凡一見這表情,也不勉強,隨口道:“讓你們坐不坐,非得站著,都誰你們便了,待會沒得坐可別怪我了。”
想想時間也快差不多了,吳凡了瞅了他們一眼,不動神色的看著手表,此刻的內心比誰都焦躁。
外表看上去囂張不可一世的他,在這五十八秒內度日如年。
他其實也害怕,害怕這些鬼子看出知道自己意圖的話,會直接射殺他。
終於當秒針抵達五十秒的時候,吳凡的臉頰,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行了,我也不和你兜彎子了,我就想來找你們喝喝茶,順便談談人生真諦,都別擔心,都別怕,你們都將有這大把大把美好的未來,隻不過都是下輩子了。”
一群小鬼子將軍們,被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可正當他們斥喝吳凡的時候,隻見那個支那人左手一揚,打了個響指:“得,時間到了,我該走了,別太想我了,其實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打仗多累啊,像我就愛睡覺。”
說著說著,吳凡的左手扣在右手的手雷拉環上,就怎麼猛地一拉。
少將們瞳孔狠狠緊縮。
這個瘋子,這個亡命徒。
“八嘎!”
“不要!”
沒有人不怕死,在場的十幾個鬼子少將,看著吳凡的動作瞬間驚慌失措,一個接一個瘋狂的想逃出屋子,神田正種想撲上去撞開吳凡的動作,隻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別了,哥,別了,我愛過的那個女孩,願你們一生安好。”
“滴!天道任務完成,宿主返回天道空間。”
轟!
屋內先是發出一陣爆炸聲,隨即連續三下的爆炸接連響起,頃刻間,以帳篷為中心,方圓十五米的範圍內無一人幸存。
軍營內被著幾聲轟響讓整個軍營震動起來,無數鬼子瘋狂的想師團長帳篷趕過來。
數十公裏外,共軍陣地、橋頭堡接二連三的聽見鬼子部隊裏傳來的爆炸聲給驚醒了,指揮部中修養的吳磊心裏一顫,似乎有個最寶貴的人離開了。
與此同時,參謀長、國軍團戰更是即刻派人前去鬼子軍營打探敵情,醫院內一夜未眠的陳阿鳳聽見這聲爆炸,心中咯噔一響,忽然她明白了那個男人是去了哪兒了。
這一夜,日軍陸軍中最強悍的第六師團師團長神田正種被殺,十幾名鬼子將官同一時間為國捐軀,赫赫凶名的第六師團在這一夜被人徹底給廢掉。
軍營內如此大的動靜,那麼多日軍高層的死亡,哪怕日軍在怎麼竭力的封鎖消息,可終究紙包住火,還是泄露出去。
次日,得到消息的吳磊聽見這個消息後直接昏倒過去,昨夜心有預感的陳阿鳳,得知消息後,失聲痛哭了數日,最終更是做出了,影響她這輩子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