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感情,嚴爵怎麼可能兩年多如一日,雷打不到,隻要一到周末就會出現在校門口接她?
楚念念又想起,有一次她因為學校社團的活動,忘了時間。
後來忙完跟學長一起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等在老地方的嚴爵。
嚴爵當時看到了她和學長有說有笑地走出校門,連句話都沒說,直接轉身就走了。
她當時覺得,嚴爵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覺得她可有可無,難受得當場就落了淚。
學長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嚇壞了,各種安慰。
後來,還陪著她去酒吧喝酒,喝到淩晨一點多,她才肯罷休,醉熏熏地被送回去。
那時候,楚念念還以為,嚴爵早就回工作單位了。
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嚴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也不開燈,就這樣坐著。
高大的身軀,藏在黑暗裏,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隻有指間的煙,忽暗忽明,閃著紅色丨的火星。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懾人的氣息。
楚念念還是第丨一次見嚴爵那副模樣,當場酒就嚇了個半醒,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喉嚨口。
那是楚念念第丨一次,對嚴爵產生害怕的心理。
然而想到他頭也不回轉身走掉的事,楚念念又覺得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在乎自己,自己跟誰在一起,跟他也沒關係。
這樣一想,楚念念壯了膽子,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上的嚴爵,徑直回了房,準備洗澡睡覺。
後來……
……
想起後來發生的事,楚念念微微地紅了臉。
那天,嚴爵雖然對她跟學長的事隻字不提,在床丨上的時候,卻跟瘋了似的,往死裏折騰……
第二天,楚念念直接癱丨在床丨上起不來,請了三天的假……
等到總算是好一點,回學校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學長轉校了,說是父母要去外地做生意,不放心他,就讓他轉學一起過去。
楚念念當時還年輕,跟學長的關係也就那親,自然就沒有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嚴爵做了什麼吧?
否則,之前都沒有任何預兆,怎麼會突然就轉學了呢?
更別說,嚴爵自那以後,就不再校門口等她,而是直接到她上課的教室外等……
兩人雖然沒有跟任何人說明對方的身份,但嚴爵的行為,讓整個學校,甚至連教丨授,都以為,他們是一對……
……
六年前,嚴爵就在無形中霸道地行使著男朋友的權丨力。
六年後,他更是不管自己跟魏蘭舟的婚約,強丨勢地介入,更是直接讓自己變成他的……
在自己這裏,嚴爵從來就沒有原則。
一個人隻有在喜歡的人麵前,才會沒有原則底限。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居然到現在才明白。
想到當年自己的糾結與痛苦,楚念念忍不住扯唇,嘲諷地笑了。
當年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才會看不清很多的事。
“小嫂子……那個……我就是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裏去哈……”湯哲被楚念念笑得頭皮發麻。
他以為楚念念是介意冷若夕的事,冒了一頭的冷汗,生怕自己幾句話,會引起楚念念和嚴爵之間的不愉快。
湯哲的心事都寫在臉上,楚念念怎麼會看不懂?
“你不用驚慌,我不會介意的。”楚念念笑,“我剛才不是說了,他跟冷若夕的事早就過去了。我知道,他心裏真正喜歡的人,一直是我。”
楚念念如此地豁達自然,倒是讓湯哲有點懵了。
怕楚念念在自己麵前一套,回去後一套,湯哲的心就跟吊了十五個桶似的,七上八下的。
他仔細地打量著楚念念,確定她情緒正常,也沒有任何強作鎮定的行為,是真的不介意冷若夕的事了,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吊著的心落回原位。
“嗬嗬……小嫂子知道老嚴心裏有你就好……”湯哲說到這裏,忽然麵色丨一沉,整個人都變得沉服起來,“說真的,小嫂子,你剛出事那會兒,我們一幫兄弟,都以為老嚴在廢了……他當時真是……”
湯哲重重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