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唇，正要替心愛的女人辯駁幾句，嚴獸卻已經轉移了話題。
“沈芳菲的事，沈雲錦跟你說了？”
賀豈凡愣了下，有點錯愕嚴獸話題轉得如此之快，到嘴邊的話沒說出來，心難免有些堵，但還是點了頭，“嗯，說了。”
“無人駕駛項目測試那次意外，你能記得多少？有線索麼？”
賀豈凡很想說有，在這件事上出一點力。
然而有些事，不是他想，就可以的。
盡管覺得沉重，賀豈凡還是搖了頭，“我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以‘意外 ’結束了，所有的東西，都被處理得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東西留下，就能查到線索？”嚴獸瞬間就抓到了賀豈凡話裏的重點。
賀豈凡點頭，“智能機器人和無人駕駛這兩個項目都是新興的產業，無論是技術、還是其他，都處理探索的階段，哪怕一點小數據出錯，都會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所以在研發的過程中，我們一直非常小心，甚至為了防止出錯，研發的整個過程，都是有數據和影像監控的。如果當初陸丨昊廷沒有接受收公司，讓董瀟瀟進帝豪集團攪局，破壞了最重要的數據，想要找到沈芳菲動手腳的證據，並不難。可惜……”
賀豈凡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相信嚴獸明白自己的意思。
賀豈凡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嚴獸怎麼會不明白？
事情非常簡單，就是唐心和賀豈凡原本做了萬全的措施，但被董瀟瀟的介入給破壞了。
嚴獸知道董瀟瀟這女人就跟老鼠屎沒什麼兩樣，過去攪得唐心和帝豪集團都不得安寧。
未來，估計也會讓唐家和安德森家族雞飛狗跳，這也是嚴獸讓嚴獸放人，把董瀟瀟送回給唐家的原因。
嚴獸沒想到的是，董瀟瀟竟然還成了沈芳菲脫因的幫丨凶。
這樣的結果，讓嚴獸的俊臉一下子就黑沉了下去。
他的氣質本來就清冷，板臉的時候，就顯得更加地冷肅了。
哪怕隔了好幾步的距離，賀豈凡也能感覺到，從嚴獸身上透出來的颼颼寒意。
賀豈凡跟嚴獸打的交道不多，對他不是很了解，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猶豫間，嚴獸已經率先開了口，“沒有備份麼？”
既然他們對這個項目如此地謹慎，唐心也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就不可能不做備份。
“有備份，但是陸丨昊廷接手後，所有的資料都已經轉交給他了。出事的時候，他跟沈芳菲正是打得火丨熱的時候，不是還為了沈芳菲把唐心推出去頂罪，煽動我我父母……”
賀豈凡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嚴獸可能不想聽到父母的事，住了口，改成了，“備份的資料，怕是已經被他消除幹淨了吧。”
賀豈凡說到這裏頓了下，“原本我手中，還有一份的，那是唐心為了防止董瀟瀟亂來，毀了她多年的心血，悄悄留的。她把兩個項目交出去的時候，私下把係丨統丨秘丨密的賬丨號和密丨碼告訴了我，讓我悄悄地把所有的數據和影像都記錄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嚴獸聞言，精神一振，“東西呢？現在那些數據在哪兒？”
賀豈凡搖頭，“出發生意外之後，帝豪集團兩個項目都停擺，團隊也處於解散的邊緣 ，哪裏還找得到數據？”
賀豈凡說到這裏頓住，沉默了幾秒，才接著往下說，“醒來得知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其實，悄悄地回過帝豪集團，想找記錄……”
賀豈凡沒有繼續 往下說。
嚴獸也不需要 他再往下說了。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結果，東西沒了。
如果東西在，賀豈凡跟沈雲錦上車的時候，就會直接說，而不會等自己問。
原以為賀豈凡這裏能找到線索，結果，還是一場空。
難道沈芳菲命不該絕，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對她有利的情況？
嚴獸濃眉深深一蹙，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