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像六年前那樣,拿“我隻把你當妹妹”這樣的借口拒絕季向晚,欺騙自己。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的。
他喜歡冷若夕,卻沒有那方麵的衝丨動。
反而是對認為是兄妹之情,從小的著長在的季向晚,產生不該有的旖旎念頭,一次又一次地縱容季向晚放肆,甚至讓她跟到部丨隊去……
當時,他以為是年紀到了,對那方麵的事覺醒,才會放任季向晚。
現在想來,根本不是那樣。
早在六年前,他的身體就比腦子和心要誠實,先接受了季向晚。
他早就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中,對季向晚上了心。
否則的話,當年送上門的女人那麼多,下藥的也不是沒有,他從來就沒有被得逞過。
可是季向晚,不但得逞了,事後自己還默許了她賴過來行為……
他早就愛了季向晚,是因為兩人實在是太熟了。
他甚至,看過季向晚小時候包著紙尿褲的樣子。
之後,兩人一起長大,季向晚總是跟在他的屁丨股後麵,爵哥哥長、爵哥哥短的,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季向晚的哥,再多就沒了,才會發生了後來那麼多的誤會。
不過幸好。
一切都來得及。
她還活著。
雖然不記得自己了。
但隻要她活著,而不是墓碑下的一捧黃土,嚴爵都覺得,就已經足夠了。
能看到她活蹦亂跳的,而不是渾身是血地向在病床上,最後宣告手術失敗,被緩緩地覆上白布,就足夠了。
嚴爵扯了下唇,收回思緒,目光直勾勾地朝氣呼呼,張牙舞爪,隨時要撲上來咬人的楚念念看去,“身手好,就自己來拿,隻要你碰得到,我就把手機給你。”
混蛋!
他這是打算跟自己杠到底了是吧?
楚念念氣瘋,頭頂直冒煙。
卑鄙小人,長得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她還不信,自己沒有方法治得了他!
楚念念在心中冷哼,麵上卻有表現出來,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但很個字,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你確定?可別到時候我碰到了,你又小人行徑反悔。”
“我說話向來算話。”嚴爵道。
楚念念是不太相信嚴爵的。
畢竟這男人太強勢了,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業?
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迷丨彩服,決定相信他的衣服。
楚念念覺得,自己可以不相信嚴爵的人品,但不能不相信他身上那身衣服。
更何況,她現在除了相信嚴爵,也沒有別的選擇。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你可別後悔。”楚念念說著,就要動手。
嚴爵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楚念念冷哼,沒想到嚴爵穿著軍丨裝,卻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一個,朝令夕改的,變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要是反悔,就不會提這件事。”嚴爵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往下說,“先把條件談清楚。”
“條件?什麼條件?”楚念念心裏咯噔了一下,想起他對自己的“賊心不死”,一跳尺高,往後退了好幾步,雙臂緊緊地著自己,“嚴爵,你想都不要想!我是有婚夫,年底就要結婚的人,是不會跟你亂來的!”
她就這意魏蘭舟?
在意到為了魏蘭舟守身,拒絕自己?
嚴爵眼神黯了黯,臉上卻沒有現出來,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楚念念維護別的男人,不再像以前那樣處處都想著自己,讓嚴爵很難受。
胸口就被壓了一座山似的,沉重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同時,還有一股沈濃的酸味泛開。
他接受不了楚念念腦中想的,心中念的,嘴裏說的,全是別男人。
但是嚴爵也知道,這是他欠楚念念,欠季向晚的。
六年前,他有多忽略她的感情。
六年後,就給還多少給她,有增無減。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得任何人。
可是,看到楚念念為了另加人防備自己,嚴爵還是控製信胸口濃濃的酸意蔓延,“你就這麼喜歡魏蘭舟?他到底哪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