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件事則是命宰相崔胤去辦,昭宗將那日在宮門口拾到的玉佩交給崔胤,同時貼出告示,曰:如有人認領此玉佩並證實乃玉佩主人者可獲得自由出入宮禁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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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昭宗一身龍袍著身,端坐在高高龍椅之上,下方一眾群臣分列兩旁奏事。
大殿中央,刑部尚書正在奏事:“啟稟皇上,這是微臣根據當日慈恩寺所在僧眾口述而畫成的凶手容貌,已經張貼在各宮門口,設下重金懸賞,但刺客武功路數詭異,則善用毒,微臣想奏請皇上派劉中尉協助臣將凶手捉拿歸案”“哦?”昭宗疑惑。
“回皇上,劉中尉手下神策軍人才濟濟,且亦有一批人被劉中尉挑選出來專門行偵探,刺殺,用毒等各種手段,這次刺客如此大膽,竟明目張膽行刺皇上,且用毒手段詭異無比,微臣以為,劉中尉對刺客這些手段應有所了解,遂而請求皇上命劉中尉協助於臣”
待刑部尚書說完後,朝中眾臣微微點頭,昭宗看向左側,道:“劉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左側,一名年過麵色蒼白身形消瘦的官員聽見皇上的話,便走到正中,撩袍而跪,道:“為皇上分憂乃微臣本分,在皇上遇刺之事後微臣已經派臣手下之人去探查,距他們探查的結果所知,皇上口中的紅衣此刻乃是江湖上久負惡名的狐狸殺手玉千緣,喜著紅衣,狐狸眼,善用毒,最善蠱惑人心之邪術”
“既如此,不知劉中尉可否將那刺客捉拿歸案?”刑部尚書繼續道,
“沒有,此刺客幾年前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對於他幾日前的突然行刺,微臣尚不明其緣由,現一叫手下之人去查”
“不知道,劉中尉何時能查出結果呢,若是十天半月還好,倘若一年半載都查不出個原有,豈不是叫刺客太過囂張,笑我朝廷無人?”另一名官員說道,看官服似是武將。
那叫劉中尉的官員看向武將,微微一笑道:“不知吳將軍可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
還未等那被稱作吳將軍的人發作,劉中尉便繼續道:“此事本應是刑部尚書職責,微臣按下派人探查已是犯了朝廷規定,吳將軍可倒好,不去追那刺客,亦不關心刑部尚書辦事進展,偏偏揪住下官不放,這是何道理,嗯?”
吳將軍氣憤不已,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半晌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偏聽劉中尉繼續說道:“再說,微臣手下雖有一列士兵被微臣單獨領出訓練,那也是為皇上培養人才,行普通侍衛所不能行之事,隻是訓練才剛開始,還未見成效,故而微臣才不敢冒領,吳將軍既然有如此大才,微臣想,皇上可請吳將軍協助刑部徹查此案,畢竟吳將軍手下士兵江湖出身的亦有不少,對那此刻更為了解才對”
“我……”那武將臉色危急,生怕自己手下士兵被連累,連忙道:“皇上聖明,微臣手下士兵雖說是江湖出身,但各個忠肝義膽,上陣殺敵絕不含糊,微臣敢以人頭擔保,他們絕對無辜!”
“不知將軍人頭值幾錢,可知道,皇上乃是天子,安危重於一切,但凡有一點可疑者,均要徹查,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吳將軍難道不知道,還是說你以為皇上的安全,比不上你的士兵重要?”
“你!”吳將軍憋得滿臉通紅,眼見著皇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暗道自己失口,連忙跪下,道:“皇上明鑒,微臣絕無此意啊,皇上”
“哼…”劉中尉還想再說,被皇上一聲打斷。
“好了,諸位愛卿,今日乃是商談如何將那刺客捉拿歸案之事,怎麼你們幾個倒給互相擠兌上了?”龍椅上昭宗冷冷說道。
大殿內即刻寂靜無聲,隻聽見劉中尉平穩呼吸的聲音和吳將軍略顯急促的呼呼聲,半晌後隻見昭宗說道:“不知太子對此有何看法?”
李裕出列,今日他亦是一身天子服裝,越發顯得他身姿挺拔,姣姣如玉竹:“回父皇,兒臣以為兩位大臣言辭均有理,雖說是言語之間激烈些,但都是為父皇安危著想,此行為可嘉獎,而日前父皇遇刺一案,兒臣以為刑部尚書推斷有理有據,不若命劉中尉和吳將軍各自手下人去刑部協助,刑部全員出動,定然能將凶手早日捉拿歸案”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其他大臣亦是紛紛點頭,連昭宗眼神中都露出一絲滿意,昭宗心中有了計較,便朗聲道:“此事就按太子之議辦即可”
一錘定音,劉中尉眉目不動,吳將軍神思沉沉,刑部尚書臉色微白,不知其心中在擔憂什麼,總覺得事情發展趨勢不對,卻不知究竟那裏不對,還未回過神來,便聽見李裕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