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晗選擇了韋天澤,就是選擇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因為韋天澤和黑道裏的人結下了許多仇恨,以及不法分子嫉妒他的龐大的財產,對他的財產虎視眈眈,每天都過著驚心膽戰的日子,沒有妻子和孩子之前他什麼都不怕,現在不能,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了他放不下的人,她是許淩晗。
別人無從對他下手,那麼隻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許淩晗暗在心裏大叫一聲不好。
與些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便聽到一聲輕輕的槍響,韋天澤望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身著黑衣人在草叢拿著一把AK47正在偷窺他們的影像。而許淩晗則在在千鈞一發之際,不顧一切地撲向了站她左前方的許衛陽。
韋天澤在看到黑衣人的一瞬間也向許淩晗跑了過來。但他卻沒有想到暗殺者這一次的目標居然是許衛陽,而他與許衛陽的距離在三人中最遠的。當他看到許淩晗不顧一切地向許衛陽撲過去的時候,一顆心突然就涼了一半。
難道凶手這次的目標不是許淩晗,而是許衛陽。
“淩晗,不要。”想到這裏的時候韋天澤立即向著許淩晗大叫起來。
可是一切看起來都太遲了,許淩晗趴在許衛陽的後背上,鮮血已經從她的傷口上滲了出來,不停地往下流著。
許衛陽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許淩晗一點一點從他身上滑落下去。
“淩晗,淩晗,你怎麼樣?”韋天澤這時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才好,這才他就能及時幫許淩晗擋下那一顆子彈。
他把許淩晗緊緊地抱在懷裏看著她虛弱地向自己笑了一下便立即暈了過去。韋天澤狠狠地瞪了許衛陽一眼,想立即就殺了他的心都有。
而許衛陽則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替他擋了一顆子彈的姐姐在他麵前緩緩地倒了下去,終於從也的眼眶中流下一滴淚水來。
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韋天澤一邊開車往市區趕去,一邊打電話叫了最好的醫生坐著救護車往過趕。如果可能的話,他一定要馬上把許淩晗送到醫院裏麵去。
他都不沒有來得及對她說出自己的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她,怎麼能就這樣讓她離開自己呢?
韋天澤雙眼充血地將車開得飛快,初街邊的紅綠燈如無物一般。一種向醫院開去。
指定的著名醫師果然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指定的醫院,許淩晗一被抬下車便送進了手術室。得知消息的魏楠也立即趕了過來,梅妙竹因為要照顧奈奈而不得不留在家裏。若是小姑娘知道媽媽受傷了的話,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呢?
手術的時間很長,兩個一直都在暗中較量的男人此時也安靜地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各自吸著手中的煙。
即使醫院裏是禁煙區,但誰要是敢現在叫韋天澤不吸煙的話,那肯定會被他立即秒殺。
魏楠想起許淩晗初回A市區的那一次暗殺事件,那時是自己替許淩晗擋下了那一顆子彈,若不角度不對的話,恐怕他現在都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站在這裏了。然而這一次許淩晗是否能像自己當初那樣幸運呢?
誰心裏都沒有底!他其實很想責怪韋天澤為什麼沒有好好看著許淩晗,但看著身邊男人頹廢和沮喪的模樣,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去責怪他,他心裏已經很難受了。至少自己還可以保護那個自己愛著的女人一次,而這個男人眼睜睜讓她在自己麵前倒了下去。魏楠幾乎可以想象出那種無力感。即使韋氏在A市區的勢力再大,能力幾可通天,便這一次也還是失敗了,敗在對自己的過於自信上。
他想,這是對韋天澤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最好的懲罰了。現在,隻但願許淩晗能夠平安地通過這次手術,到那時他再跟這個男人好好地談一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衛陽已經被韋天澤派人保護起來,並關在自己集團的大樓裏,有護衛24小時輪流不斷地保護著他。韋天澤現在還沒有時間去問他這件事情具體的經過,但他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醫生從裏麵疲憊地走了出來。
“董醫生,她的傷勢怎麼樣了?”韋天澤沉穩地走了過去,即使是在心中無比緊張的情況下,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在來麵對這件事情。
魏楠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挑了挑眉頭。對韋天澤所表現出來的鎮靜感到由衷的佩服。
他剛剛在電話裏得知許淩晗被擊中的時候,電話當時就從手裏掉了出來,若得在一旁看著他的梅妙竹頓時瞪大了眼睛,著急地詢問他到底怎麼了。但因為考慮到奈奈還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隻得先把許淩晗受傷的事給瞞了下來,隻說是公司裏有急事,他要馬上回去一趟。回想自己當時是何等的失態,相較與韋天澤的鎮定,他實在是不是不佩服。
“唉,雖然我們已經盡力搶救,但病人的傷勢很嚴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我們也給她及時補充了血液,但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了。”董醫生一邊摘下口罩一邊搖頭說道。
韋天澤一聽臉色頓時白了一半,魏楠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都說好人有好報,你許淩晗這樣善良寬容的女人,為什麼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呢?看著韋天澤指尖的香煙滾落在地上,魏楠的眼眶也突然有一股熾熱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好好看著她?”魏楠推開韋天澤的身體,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是那樣地珍視著這個女人,為了讓她能得到幸福,他幾乎打算把她讓給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結果呆是什麼?竟然是得到她快要死了的消息。就好像他把自己珍視的瓷娃娃送到這個人手中,這個人卻將它摔碎了。
韋天澤第一次任由魏楠狠狠地推了一把,沒有對他怒目而視也沒有一巴掌打回去。隻呆呆地站地原地看著手術室裏的護士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許淩晗給推了出來。
“淩晗,淩晗,你醒一醒啊!”魏楠禁不住撲到床邊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許淩晗的名字。他是多麼的珍視著眼前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卻躺在床上像個洋娃娃一樣,一張臉上白得沒有血色,連嘴唇都淡得看不出顏色來,一動也不動地了無生氣。魏楠覺得自己的心髒正在狠狠地絞痛著,幾乎像是被人擰出血來一樣難受。
“醫生,我要求轉院,請你馬上安排。”魏楠不顧韋天澤瞪著自己的目光,一把抓住了為許淩晗做手術的醫生。
“唉,魏先生。不是我誇口。在A市區我在這方麵是最權威的了,即使是把她轉到你們魏氏旗下的醫院,情況也還是一樣。”董醫生是A市區外傷方麵的權威專家,在魏氏的醫院裏也工作了不少年,因為醫術精湛,也在不少的醫院掛名作為專家出診,更是A市區所有權貴商賈所信任的家庭護理醫生。所以對魏楠也並不陌生,甚至還經常為他一些受傷的朋友出診治療。
同時魏楠在心裏也明白董醫生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但他就是不願意相信許淩晗有可能要繼續沉睡下去的這一事實。
韋天澤則跟在護士將許淩晗送到了這家醫院的VIP專用病房,靜靜地坐在了旁邊。
這一夜,他們兩個男人一個坐在病房內,一個坐在病房外,都沒有合過一次眼睛。直到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許淩晗也沒有一絲醒轉的跡象。
一周後。
“韋叔叔,為什麼媽媽睡了這麼久還沒有睡夠啊?”奈奈坐在床邊百無聊奈地看著韋天澤問道,這已經是今天她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韋天澤抬著頭看關年幼的奈奈虛弱地笑了笑。他的女兒還那樣小,天真的大眼睛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媽媽,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躺在這裏。
“奈奈,今天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媽媽工作了很久,或許是太累了所以才要睡這麼久的,我們明天再來看她,也許她就睡醒了呢!”韋天澤抱起身邊的女兒對她寵溺地說道。
奈奈越來越像她媽媽了,烏黑而明亮的眼睛閃著清澈的光芒,白白嫩嫩的皮膚,還有那黑黑亮亮的頭發,沒有一處不在向人宣示著自己的出處。
韋天澤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暴露在外的胡渣刺得奈奈又癢又痛,她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用一雙肥嘟嘟的小手使勁兒想要推開韋天澤窩在她脖子上的下巴。
韋天澤很高興還能看到奈奈開心的笑容。她還那麼小,不明白生老病死給人們所帶來的痛苦,也不明白媽媽躺在這時一周都沒有醒來意味著什麼。那麼就讓她這樣快樂著吧,不要讓她過早是了解痛苦,相信這也是許淩晗心中也想要看到的結果吧!
病房外的走廊上魏楠正抽著煙,他把從醫生那裏拿到的彈殼拿回去做了研究。得出的結論是與上一次暗殺許淩晗的彈殼是出自同一把步槍。這種AK47步槍,是突擊步槍中最好的一種,是由蘇聯卡拉什尼科夫所設計的,在國際上被很多人所推從,是目前包括美國在內的全世界各國的士兵都非常喜愛的槍支之一。
受到傷害魏楠首先給兩枚子彈作了彈道分析。作為專業人士來講,彈道有兩種:一是內部彈道,二是外部彈道。研究彈道,主要就是研究各種彈丸或其它發射休從發射開始到終點的運動規律及伴隨著發生的有關的物理現象。根據研究子彈的彈道我們可出得去很多有關這顆子彈的信息。譬如這顆子彈是從一把什麼槍支裏麵射出的,還有射擊者的角度以及子彈命中了何種目標等等。
毫無疑問,魏楠已經從這顆子彈上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結論。他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醫院裏也是因為要告訴韋天澤他的這個發現。
韋天澤將許衛陽帶自己的地盤後,已經向他問清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聽到許衛陽提到那位姓蘇的女人時,韋天澤也毫無疑問地想到了蘇晴。但以他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手上完全沒有一樣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情是蘇晴所為。所以即使是他有心要找蘇晴麻煩,也無從下手。雖然在A市區他們韋家在黑道上的實力是最為強大的,但不容忽視的是在經濟蘇家才是A市區的龍頭老大。蘇晴的父親蘇成才和她的兩個哥哥幾乎掌握了整個A市區的經濟命脈,麾下的各種產業占了A市區所有企業的將近三分之一之多,擁有的財是常人幾乎想都不敢想的。這一點,魏楠清楚,韋天澤更清楚。這也是為什麼至今韋天澤也沒有動蘇晴的原因之一。
韋家與蘇家在A市區互相牽製,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他們兩家之所以能和睦相處至今,也是因為蘇成才和韋龍翔在很早以前就各自清楚對方的實力。他們不可能輕鬆地將對手扳倒。所以才選擇了聯姻這種方式來打破這種僵局,想從互相牽製的關係變成互利互惠,條件是以自己兒女的婚姻作為賭注。等到互相之間的牽扯達到根深蒂固的程度後,就變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才他們才能長久的互相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