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死亡,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仙,曆經情劫成為神女的仙。
可是,為何她總是有放心不了的事呢!
於是,葉凝月,不。夢芸不甘心,用了一生還是不能讓舒羽愛上自己,即使是放棄千年修行。
冰兒聽了夢芸的故事笑了笑:“你真是喜歡上舒羽了嗎?”
夢芸肯定的點點頭。
冰兒搖了搖頭:“夢芸,你說本帝不明白,本帝沒有喜歡之人,你錯了。你口中喜歡舒羽,並非如此,你隻是不甘心,你喜歡舒羽一生,卻換不了他一點愛,你對他並非是愛而是恨。”
“正因為有愛才有恨,不是嗎?”
冰兒換了一個姿勢,剛才那個姿勢有些累了:“你若是為‘恨’而讓我開除你的仙籍,我定然不會同意,相反,還會將你關入天牢。”
夢芸站了起來:“為何神帝不同意?”
冰兒解釋道:“萬物皆有法則,人間的葉凝月已死,唯有夢芸,如果你心中有恨,倒不如看看愛你的人與你愛的人。”
冰兒一揮手,空中出現了圖像:“這是葉凝月的父親,因為葉凝月的死,現如今已是白發蒼蒼。”畫麵轉換,“這是林梓軒,若你不出現,他便會與寧箏同歸於盡,他還有一高齡的奶奶。”
夢芸什麼都沒有聽進去,隻是聽見“林梓軒與寧箏同歸於盡”便急了。
“神帝,夢芸想清楚了,我曆經情劫,飛升為神,誰都不欠我,而我卻欠了一個人,今世,我願還那人的情。”
冰兒點點頭:“若你還了那人的情,便成不了神,一切,便當從頭開始。”
夢芸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既欠他的,理應還清,我也不希望我飛升為神,以這麼多人的性命為代價。”
冰兒起身:“走吧!”
回頭崖上。
一道粉色的光從崖下竄了來,化作一女子,帶著兩人。
寧箏害怕的退了下去。林梓軒望著這女子,夢芸雖戴著麵紗,可他還是認得這雙眼睛,他含著眼淚,輕輕的扯下夢芸的麵紗:“不是說在我麵前不必戴麵紗的嗎?”
麵紗扯下,那是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
舒父與舒羽也感到詫異,葉凝月明明就已經死了,為何還站在這裏?而且,臉上竟還沒有傷,家中也沒有孿生姐妹。
寧箏驚訝地指著夢芸說道:“你竟然還沒死!”
夢芸冷冷的看著寧箏:“我沒有死,你很驚訝嗎?”
“不——”寧箏直搖頭,“不可能,你明明就就被我雇的殺手殺死了。”
“寧箏,真得是你!”舒羽實在不相信,柔柔弱弱的寧箏竟會殺人,舒羽終於吾道了:“那我娘……”
“哈哈哈哈……”寧箏大笑,“是,是我下的斷腸草。”
“你……”舒父顫抖的走到寧箏麵前,向扇寧箏,可寧箏最後還是當了回去,順勢還推了舒父一掌。
“娘,是孩兒不孝,娘是孩兒不孝……”舒羽跪下,一個勁一個勁的磕著頭。
“這個時候磕頭說這些幹什麼,人都不在了。”眾人望去,遠處樹梢上正坐著一藍衣女子。
夢芸福了福身。冰兒點點頭,這場戲她看得還真精彩,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插了嘴。
葉父此時被綠枝攙扶著,姍姍來遲,看著夢芸,將在場所有人都忽略,直奔夢芸:“凝月。”
綠枝也看見夢芸,也隨著葉父去了。
葉父是去了夢芸,可綠枝卻被寧箏挾持了。
寧箏拔下頭上的簪子,尖頭抵著綠枝的脖子:“想要這奴才就放了我,為我準備一匹馬與一萬兩銀票。”
冰兒從樹梢上跳了下來,悠悠走來,對著寧箏說道:“寧箏,退一步便是路,進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寧箏手上的簪子又離綠枝的脖子進了一點:“少廢話,不然我殺死她。”
冰兒笑了笑,眾人壓根沒看見冰兒是如何移動的就救下了綠枝,緊緊的握住寧箏的那一隻手,寧箏想用另一隻手,可另一隻手也被冰兒捏住了,腳也被冰兒鎖住了。
官差上來了,官差頭指著寧箏說:“把她抓起來。”
於是兩個官差將寧箏抓了起來,冰兒鬆了手,寧箏仍在官差手中掙紮著,問著官差:“為什麼抓我,我沒有犯錯,不要抓我……”寧箏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官差頭恭恭敬敬的對冰兒說:“多謝冰兒姑娘的幫助。”
冰兒點點頭,官差走了。
在之前,冰兒便去了衙門報了案,本來這裏的地方官不待見冰兒,可冰兒之前在皇宮拿了一塊金牌,才得以進去,又讓縣令派一批人守在這裏,聽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