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走筆26(2 / 2)

正當這張小報承載無數青年愛好者的夢境,正植根廣大讀者心中時,1984年底,編輯部的幾位同仁先後調離了大都完小,這張《小溪》報的命運也就走到了盡頭。我離開大都後三年才還清了1000元貸款。

我們的青年時代,是夢幻般的歲月,能寫一篇語句通順的作文,就做著當作家的夢,我也不例外,在琊川中學上高中時,經常看見上語文課的何士光老師在各級文藝刊物上發表文章,心中特別仰慕。那時鳳岡有一張文藝小報,名叫《鳳岡文藝》,自己寄一些作文過去,有一次居然刊登了我的一篇作文《青鬆讚》,能看到自己的作文變成鉛字,那心裏的滋味是不言而喻的,現在覺得不足為奇。

風風雨雨,歲月不再回還。一個農村孩子,一介平民,從教育崗位到行政崗位,幾經磨難,幾多坎坷。無論是在為生計發愁的艱難歲月,或是在事業有成的陽光燦爛的日子,有三個習慣始終改不了:一是每到一個地方,總喜歡去逛書店,總希望在書店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每次出遊回來,別人是采購豐盛的物資,我卻是買了一大堆的書;二是喜歡讀書,我讀書是毫無目的、毫無邊際的讀,當下的人們,大多不喜歡看報,我卻是每天必看,擺在案頭的報紙有:《人民日報》《貴州日報》《貴州政協報》《貴州民族報》《遵義日報》《餘慶報》等,還有很多雜誌。我采取的方法是快速瀏覽,隻看標題,重點是看各大報的副刊,如《人民日報》的副刊“大地版”,《貴州日報》副刊“婁山關”等,讀後把好的文章剪下來收藏。再次是喜歡動筆,讀報刊讀到動情處,翻開筆記本記下自己認為好的句子和段落,或者寫幾句讀後感,或是寫幾句評論,三五句即可。由於工作需要,得以飽覽祖國的山山水水,得以領略域外風情,所到之處,我都會自覺的用筆頭作些記錄,描風景,談感受,隨心所欲的記,隨心所欲的寫,對自己不苛刻,想到哪裏寫到哪裏,稿子長短不論。說實在的,每到一處,如若不寫幾句,心裏總不是滋味,偶爾碰到旅途中,晚上沒時間寫這種情況,過後都要抽時間回憶補上。隻有把這些事做完了,心裏才舒暢。長久以來,我不是在堅持,而是養成了一種習慣,並且這習慣,成為了一種使命。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幾十年來我撰寫了上百萬字的文稿,有小說、散文、日記、雜談、詩歌、論文、讀書筆記等。這些文字是我對大千世界的感悟,是我與大自然、與朋友之間的對話,是我生存的人生哲學。這些文字,就是我對文學的理解,就是我心中的文學。

近年來,由於工作的變動,有時間坐下來整理這些文稿,整理成稿後,也發往有關刊物,近百篇得與讀者見麵,因此有朋友建議,你寫了這樣多的東西,刊發的也不少,為什麼不出一本書呢?出書,那是要一定水準的,像我這樣的業餘愛好者,能出書嗎?懷惴這樣的心情,又征詢了好幾位文友的意見,他們說:完全可以的。於是有了出書的意向。可以什麼內容為主呢?認真的挑揀了一下,我寫的東西遊記居多。那就先出一本遊記,其餘的文稿,留待以後再說吧!

信息時代下的遊記是很難寫的,你到過的地方,古今墨客騷人也到過,其中不乏大家。讀了他們的文章,你根本無從下筆,甚至連寫的勇氣都會沒有的。寫點什麼呢?於是我每走一地,都隨心所欲的,把我與山水的對話忠實地記錄下來,不拘形式,也不管它文不文的,這就權當是對自己生活軌跡的記錄吧。

或許,這也是一種風格哩。

我已跨過人生的“天命”之年,能在這人生的拐點出一本自己的書,於本人而言,那是幸福和幸運的,也算是我生活中的一點收獲吧!

這本遊記在編輯過程中,得到了餘慶縣文聯的陳忠祿主席、農牧局研究員楊再學、縣文聯主任科員唐明強、縣政協副秘書長盧紅、縣職業中學副校長孫祖碧等同誌的大力支持,在此一並致謝。

2012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