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完口紅,看著鏡中濃妝豔抹的自己,許單單做了幾個深呼吸,往下扯了扯超短裙,才走出了衛生間。
“怎麼那麼久,再晚好的都被人挑完了。”
許單單咬咬嘴唇沒有說話,跟著這個自稱阿華的人從二樓上了四樓,又轉了幾個彎停在了一個包廂的門口。
阿華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又交代了幾句:“別那麼緊張,放鬆一點,嘴巴甜一點,主動一點,掙多掙少可全看你自己了。”
“嗯。”許單單不願再跟他多說什麼,從她決定撥通在廁所牆上小紙條得來的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自己選了怎樣的一條路。
公關,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答案就在即將推開的這道門後麵,那是潘多拉盒子裏麵世界。
如果可以選,誰又不想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各位老板,打擾了,給大家介紹我們新來的公關小徐,唱歌可好聽了,還是高材生,如假包換,保準大家喜歡。”阿華推開門向眾人介紹許單單。
“哦?都會唱什麼歌呀,來來來,過來坐。”
“哪個學校的高材生呀,我們可最喜歡高材生了。”
“來來來,先點幾首歌。”
許單單迅速掃了一眼整個包廂,大概十個人左右,大部分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當中還有幾個早就選好的作陪小姐。盡管許單單有些抵觸“小姐”這個稱謂,但是,此刻在別人眼裏,自己跟她們又有什麼區別?
沒事的,沒事的,最多就摸摸大腿,親親臉蛋。這是阿華跟她保證的,盡管她覺得阿華的話毫無可信度,卻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任由身體由頭到腳冰涼。
她不再聽得到他們都在說什麼,就不明就裏的被其中一個自稱陳總的人拉過去坐了下來。
“來來來,先喝一杯,出來玩要放鬆一點。”對方一邊拍了拍許單單大腿,一邊將許單單麵前的杯子倒滿,“我先幹為敬了。”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許單單順勢躬身站起來,躲來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拿起酒杯呡了一口。
“哎,徐小姐這樣可就是不給麵子了。”
許單單知道躲不過隻好仰頭喝完。
推杯置盞,觥籌交錯,盡管提前吃了解酒藥,也好幾次巧妙躲閃,幾輪敬酒喝下來,也開始有些支撐不住。許單單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醉不能醉,甚至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以換來清醒。
“陳總,我失陪一下,出去補個妝。”許單單需要出去透透氣,清醒,是唯一能確保自己安全的基本前提。
“好好好,快去快回。”陳總答應著,臨了還不忘又拍了拍許單單的大腿。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被惡心到了,剛出了門,許單單就忍不住直奔衛生間要吐,洶湧的惡心感,讓她幾乎站不穩。
眼看衛生間就在眼前,隻有幾步之遙,許單單心裏忍不住有種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