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馬修看見吳益平一直很文弱的樣子,還以為他隻是什麼大人物的後輩、並沒有過多的重視,做為一個高貴的荷蘭人、即便是成為了俘虜、那也必須保證他的尊嚴,這在西方國度、是盡人皆知的事情。
可是剛剛的兩巴掌、卻一下子把他打蒙了,他才剛剛一說話、又是重重的兩巴掌打了過來。
這個時候,馬修才發現、眼前這個文弱青年的黃種人具有血腥凶殘一麵,他真正開始有些害怕,尤其盯著自己的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就像凶殘的野狼一樣,似乎馬上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馬修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但是還固執異常的說道:“我是不會做叛徒的。”
吳益平手一動、本來是抓住衣領的右手突然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一使勁、就把他提了起來,兩步走到船舷,手一升、馬修已經懸在了戰艦甲板外麵。吳益平的目光冰冷、如同刀子般盯著馬修的眼睛,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最後的機會,說不說?”
窒息、恐慌、絕望,各種負麵情緒紛紛籠罩著馬修,他奮力的掙紮,可是吳益平的手臂、卻如同鐵注的一樣堅固,他的一切舉動都是徒勞的。最後、他終於慌了,雙手胡亂拚命的抓住吳益平的手臂,趁著脖子壓力變小的一瞬間,使勁的向著吳益平點頭。
吳益平終於知道了蓮花城的消息-----平海龍跑了、布努科不費一槍一炮得到了蓮花城,而更讓人揪心的是、居然有人給布努科帶路,讓他從小道、繞道大豐村。
一聽到這個消息,吳益平腦子一片空白,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情況。
在這些小道的沿途,有好幾個大小不已的村子,隻從上次候進飛通過陸路偷襲黑虎寨之後,吳益平給每個村子分發了兩匹從候進飛處繳獲的馬匹。讓他們遇到什麼情況,及時通知。
要知道,這些村子都已經加入了聯合會,都在種植吳益平下發的新土豆、對吳益平可以說是崇拜有加,有這樣的崗哨、任何成規模的軍隊,都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靠近大豐村。
而現在、就連吳益平都已經知道荷蘭人的到來,可是這些村子卻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就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將沿途碰到的所以村子都屠殺一空。
隻要一想到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吳益平就氣的渾身發抖。現在吳益平要做的、就是派出偵查小分隊,去把具體的情況摸清楚。
“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大豐村?”
布努科站在路邊,升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狠狠的詛咒著這裏的山道。在他身邊、一個接一個的荷蘭士兵走了過去,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這位大人”一個四十來歲、微微有些胖、挺著啤酒肚的的人弓著身子,注視著布努科的皮鞋,用謙卑的語氣說道:“再走兩個小時、我們就能夠到達了。”
啤酒肚在這個時代是非常罕見的東西,如果吳益平在這裏、他一定能夠人出來,這個人就是蓮花城的張敬博。
至於這個張敬博為什麼會和布努科在一起,說起來和吳益平還有一定的關係。他上次出了一個借刀殺人的注意、本來是想在平海龍的麵前好好的露一把臉,沒想到最後臉沒露著,反而被平海龍狠狠的揍了一頓。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恨上了平海龍和吳益平。
這次布努科前來攻打,他覺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先是巧舌如簧、鼓動平海龍暫時退避,從而使得布努科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蓮花城;然後他又趁機留了下來,投降荷蘭人、出賣平海龍的行蹤以及前往大豐村的道路。於是就有了他帶路這件事。
“真沒想到,這條山路這麼難走。”布努科皺著眉頭,看了看遠處、然後回過頭、對著卡文伯爵冷冷的繼續道:“路上的村子都清理幹淨
了吧?可別暴露了行蹤。”
“總督大人,你放心!沒有一個落網之魚!”
聽到肯定的回到、布努科點了點頭,然後他轉過頭不緊不慢的命令道:“命令部隊,加速前進,務必於天黑之前,抵達大豐村外圍,完成戰前準備,然後與正麵的馬修伯爵一起夾攻大豐村,一舉把他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