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灑進小屋,讓陰暗的木屋內燃起一束光亮。不適的眯起尾毛,“又是一天”,我心裏哀怨的歎了口氣。
棉被中交纏的雙手,不自覺的撫上左腕上的傷疤。凹凸的觸感似乎在告訴我,“她”曾經瘋狂的想拋棄著一世的過往,回歸故土。過往的思緒漸漸飄向。。。
我叫吳琪,和普通的社會大眾一樣,生活在一個三口之家,經曆過年少無知,對生活的迷惘後。像每個畢業後的孩子樣,在繁華的都市森林中遊走,周末偶爾和一群要好的朋友聚聚,看看電影,吃吃火鍋之類。更多時候是宅在不足14平米的出租屋內睡大覺,看電視。享受孤獨且自由的獨居生活。
一次外出旅行,中途坐的的公交大巴側翻。醒來後發現自己穿越到赫國14歲女孩,賀清身上。賀清是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富商女兒,因賀清和丫鬟山上為遠赴他鄉求學的未婚夫求平安,遇到劫匪遭人侵犯。像古時候的中國一樣,女子如果在婚前失去貞潔,就等於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接受著外界言論的同時,家人也對她備受冷落。背負著下人們的議論,親人的的無視,到最後原本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未婚夫家,也找上門來退親。讓賀清活著的唯一希望磨滅後。最終,她選擇割腕來了卻這一世的愛恨。。。
而我就是活過來的賀清,可能是大家的思想停留在何清的不幸上,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無傷大雅的談論和無視下,賀清早已經離開了這冷漠的人世。
而我代她繼續接受著下人們的憐憫,親人的冷漠個月後。原本也就想得過且過下去,直到聽下人談論賀清的父親賀峰,準備把賀清,也就是我送給一個糟老頭做小妾,我才清楚所在處境是多麼的危險。我不是賀清,更不能讓我的人生,來重複賀清的悲劇。
所以,在把我送過去的前一天,我逃了。這一逃就逃了三個月,初逃時帶的幾樣隨身首飾也在路上當掉化作路費。來到赫都,身上的盤纏也盡數花盡。直到遇到了嚴煥。。。
眼光不禁落在窗外的暖陽,傾斜的陽光以蔓延到床邊粗布棉鞋中。陽光中的塵埃泛起談談的白霧,像人世間的命運,迷離而又纏綿。起身利索的穿好《琉璃館》的墨綠色袍服,拿上臉盆毛巾,單手推開栓門的栓柱,毅然的走進這一世的故事。。。
《琉璃館》以東西南北劃分四座樓閣:東麵是東廂廚房,二樓與三樓是廚子們的居所。緊挨著的是我們打雜的小二們住的南院。每個閣樓都是互通的。古色古香的長廊貫穿東西南北四座樓宇。走廊的西麵是西苑,客人留宿的地方。北麵是琉璃軒的正麵,一般接待吃住的客人。
琉璃館內廳以“牡丹亭”、“桃花扇”擺設著屏風分隔布置極顯雅致。伴隨在耳的是一曲清麗婉轉、吳儂軟語的水磨調或聲聲入扣的彈唱。這樣的特色用餐,在赫都亦事難得。
這裏的小二分為兩種。一種接待,一般身著為暗紅色長袍,接待客人吃飯。另一種就是我的工作崗位。一般身著墨綠色長袍,工作是定時詢問客人需要,安排吃飯,直到客人離開的打掃。
赫都的八月間,驕陽似火。中午時分,太陽把樹葉都曬得卷縮起來。知了扯著長聲聒個不停,給悶熱的天氣更添上一層煩燥。三個月的逃亡,早已和乞丐無異,經過《琉璃館》時,被這裏麵飄出來的菜香味給吸引,身無分文,無親無故的我。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迷茫而又無助。
當時剛好嚴煥從我身邊經過,撞了我下,三天沒進食隻喝水的我,被這一個深藍輕輕的一撞就倒了。本來也沒什麼,我也沒怪他的意思。可是,當他回頭問我是否安好時,大腦”嗡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你還好嗎?”墨黑的絲絲發縷在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陽光扶過他薄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梁,拔卓挺立。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眸,在陽光的渲染下泛著墨綠的春意,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下一刻,蓄滿淚水的眼眶在也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幡然淚下。
“學長。。”那一刻,我顧不上別人奇異的眼光,也忘記了自己滿身髒亂。撲進了這個高中時期的暗戀對象懷裏,至少目前唯一讓我感到安全的懷抱。
“學長,我好想你,你這麼現在才來。”抱住的身子頓時一僵,伸出雙手想把我拽離,可是我真的亂了,我使勁的用力糾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