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依?不是吧,我連忙說,“斯依是你啊,我打錯了,不好意思。”
“這是我表妹的手機,我在醫院陪她,你到底是找我表妹,還是找張景帆?”
額,許卓柔的手機,暈了暈了,畢竟過去這麼久了,搞混也不一定。
“我…我找你表妹的帆姐!”
這時,我在電話裏聽到許卓柔微弱的聲音,她是對王斯依說的,她說,“表姐,張景帆是我的舞蹈老師,她剛打電話過,說是馬上會來醫院看我。”
王斯依又說,“蘇影啊,張景帆馬上回來醫院,要不你來醫院找她?”
“哦,好,她來了幫我留住她,多謝。”
半個小時之後,我打的趕到了醫院,來到了許卓柔的病房。
我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隻見張景帆正坐在病床上,一手拉著許卓柔,一手擦著眼角的淚。
看到我進來,張景帆朝我點頭微笑了下。
我笑了笑,問候道,“許卓柔,你身體好些了嗎?”
許卓柔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臉色有些蒼白,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張揚跋扈,她點了點頭,微笑著說,“老樣子,數著日子過活。”她的笑容落寞而傷感。
我抿了抿嘴,真誠地說,“心態放好,就算數著過日子也要開開心心數。”
“知道啦,你們每個人都這麼說,我不開心點也不行了。”
我忽然發現,麵對死亡,許卓柔有一份難能可貴的堅強,這是我敬佩的地方。
王斯依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坐在旁邊的靠椅上,指了指邊上的凳子,說,“蘇影,過來坐吧,難得你過來。”
我幹笑著走上前,坐到王斯依邊上,正好麵對著張景帆。
張景帆問,“聽說,你找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還有別人在場,“是啊,有點事…”我指了指房門,“能借一步說話嗎?”
王斯依大大咧咧地拉著我的手,“誒誒,蘇影,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啊?咱倆是不是朋友?”
我尷尬極了,“是是是,可這是兩碼事兒。”
王斯依拿過床頭櫃上的報紙,“你不是想說這條大新聞吧?幹女兒替幹爹生了個大胖兒子,這新聞可真勁爆。可是不對啊,這事你找帆姐幹嘛?”
我無奈地抓了抓頭發,支支吾吾地說,“這個…我找帆姐有關於這件事的,也有不關於這件事的…”
張景帆是聰明人,聽到我這麼說,心裏明白了大半,她連忙站起來說,“蘇影,我們到外麵說,”她轉頭看著許卓柔,“小柔,我們出去說點事,說完就回來。”
王斯依較勁起來,“不行不行,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啊?”
真是氣死人了,懷孕的女人真的特別白目,一點都不懂得看場麵。
“唉呦,”王斯依忽然大喊一聲,“壞小子,又踢我,好好好,媽媽不八卦了…”她衝我們說,“去吧去吧,我兒子讓我放了你們。”
真是謝天謝地,我和張景帆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