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和是楊振林的獨子,而楊振林的萬象城一炮打響,幾乎人人都想跟他們父子攀交情,他的話是很有份量的。
而左董事長也識趣地出來打圓場,他對錢總說,“是啊,孩子們的終身大事重要,責任我們不會逃避的,不要讓婚宴更加糟糕啊。”
錢總的怒氣這才平複下來,他的意思也是想補救的,“好好,”他看著我,又看看一旁的司儀,“那後半場務必請你們不要再出錯了!”
我拚命點頭。
楊佑和立刻把話筒交給了婚宴的主持人,拉著失魂落魄的我走下台。
主持人說了一些逗趣幽默的話,然後一個個精心準備的節目輪番上場。
小君他們還算配合,拆裝組的工人做得小心翼翼,反正現場也很嘈雜,花架在不知不覺中撤走了。
紅地毯上,因為沒了兩排隔斷似的花架,表演節目的嘉賓可以更加地與賓客互動。在玩抽獎遊戲的時候,主持人與賓客的互動更是掀起了高潮。
一些賓客還趁著酒勁鬧起了新郎和新娘,歡聲笑語連綿不斷。
酒店的一間包房裏,大左質問著劉開同,策劃部的每一個人都低著頭,包括我。但是,我的心裏卻想著楊佑和。
剛才被楊佑和拉下台,他說他得去敬新郎新娘的酒,呆會婚宴結束再找我。我緊緊拉著他不肯放手,我怎麼可以再放他走?!
可是我不敢說,更不敢問,我怕他會回答——我隻是來喝喜酒的,一喝完就得回美國!
那我會崩潰…
他的笑容如沐春風,令我安心,安靜,安穩,他趁亂強吻了我的臉頰,在我耳畔低語,“我最親愛的影,我回來了!等我…”然後鬆開我向主桌走去。
直到現在,我的臉頰還是燙的。
“劉開同,你給我說話,這麼大一場鬧劇,你還真鬧得出來?!”大左的怒吼聲將我的靈魂拉回。
劉開同假意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蘇主任也在場,具體情況他比我清楚。”
好一個劉開同,好一個副主任,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他不但是一個色欲熏心陽奉陰違的陰險小人,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有功時他站在最前麵,有責是他倒成了縮頭烏龜。
如果我沒看錯,我對麵的鄭華和李易峰臉上閃著詫異的神情,連他們都吃驚劉開同竟然會推卸責任。
我正想辯解劉開同的話,小君快我一步,“老板,這次婚宴的負責人是我,跟兩位主任沒有關係,他們兩個隻是過來看看的。”
緊要關頭,還是小君站了出來。
小君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出了這麼大的意外,追究是肯定的,責任不在我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推不到我身上。
劉開同想將責任推給我,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越推托越說明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