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一番話，頓時吸引了陌軒和洪七的注意力，倆人都豎起耳朵聽著，半晌，洪七低聲笑道：“這姑娘長得也挺標致啊，咋找了個骨子弱的男人……”
“閉嘴！”
陌軒一口打斷了洪七接下來的話，拿起一塊包子塞進洪七嘴裏，麵色有些嚴肅的聽著門口兩人的對話。
“啊？老爺爺，您一定要幫幫忙啊！”
聽完藥老的話，孟晶兒頓時一陣心慌意亂，眼眶通紅，淚水不停地打轉，兩隻手抓著藥老的衣袖不鬆手。
腎虛，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在甜水巷做工有一段時間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得了這種病，意味著男人的驕傲和信心都將不複存在，往後找個媳婦恐怕都很難！
孟晶兒可不希望以後自己的哥哥打一輩子光棍兒啊……
想到這兒，孟晶兒雙膝曲起，欲要跪在地上請求藥老救治。
幹了五十多年的醫師了，藥老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個了，哪能讓她跪下，一雙幹裂脫皮有些粗糙的手掌一把抓住孟晶兒的胳膊，皺起眉頭，麵色有些凝重：
“小妮子，老頭兒我沒說不救啊！你先起來！”
一聽，孟晶兒頓時破涕為笑，連連道謝，不由自主的瞥了眼看向這裏的陌軒，又立即低下了頭，有些拘束的背對著他。
“嗯……這樣吧，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去了每天早晚各煎一副，讓你哥先吃上半月，看看情況！”
“好！謝謝老爺爺！”
“不用這樣，叫我藥老或者老頭子都行。還有，回去之後記得叮囑你哥哥，不能再熬夜酗酒了，每天要注意休息，更不能想那方麵的事！”
藥老正了正色，無視了孟晶兒那張紅暈的臉蛋，繼續說道：“若是他管不住自己，那麼就要靠你去約束他了，如果你也管不住他的話，就不用再來找我了！”
“好的老爺……藥老！謝謝您，我記下了！”
孟晶兒點點頭，攥緊了拳頭。
被這麼一出事兒打攪，原本身下還隱隱作勢欲要挺立的兄弟早已垂了下來，軟趴趴的倒是讓藥老歎了口氣。
唉！老了啊，不中用嘍！
就連壯陽酒喝了這麼多都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都是年輕時候不懂事！
藥老感慨一聲，不做耽擱，從偏房找來筆紙，不過片刻，密密麻麻的潦草大字現於紙上。
將藥方遞給孟晶兒，並叮囑了一番，待她臉紅的嬌翠欲滴時，藥老才意識到什麼，隻好長歎一口氣，訕訕作罷。
送走了孟晶兒後，藥老也沒了興致，招呼了陌軒二人一聲，便回房熬藥去了。
……
“哎，小軒，你說……”
瞪了眼猥瑣直笑的洪七，陌軒蹩著眉頭，麵無表情：“別亂說，人家都說了，隻是給兄長求醫的！”
“哎？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姑娘一來你就魂不守舍的……”洪七有些狐疑，仔細的打量著陌軒，隨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長大了眼睛，有些結巴地說道：
“小軒，你……你莫不是……看上……”
“沒有！”
陌軒語氣有些僵硬，站了起來瞪了洪七一眼，“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
病房內，陌軒靜靜的站在窗前，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為什麼，別人說她的時候，我會很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