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廂後，陌軒徑直走出念卿坊，路上碰到了晶兒，也隻是遲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她便轉身離去，留下滿腹疑問的晶兒。
陌軒走的很決絕，頭也不回，出了甜水巷後便直奔論花酒樓。
看著那蕭瑟孤零零的身影漸漸遠去，老鴇心中五味交雜，通紅的眼眶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發呆。
“媽媽……”
晶兒有些心慌意亂，躡手躡腳的走到老鴇身後，低著頭似乎是犯了大錯般。
她雖說不知道老鴇跟陌軒說了什麼，但是後來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公子怒氣衝衝的走了，老鴇哭的梨花帶雨的……
都怪自己！為了賺錢什麼人都拉進來，這下好了，媽媽不把我趕走才怪！
可是我不能走啊……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他還在等著我……
晶兒心裏胡思亂想著，兩隻小手緊攥在一起，似乎是掉入一望無際的深海裏一般，還想著掙紮什麼：
“對不起，媽媽，我……”
晶兒剛開口，老鴇便轉了過身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慢慢的有了色彩，莫名其妙的露出一抹笑容……
她……她要幹什麼！
晶兒對上老鴇的眼睛，立刻有些心慌的低下了頭。
“晶兒啊……”半晌，老鴇眼裏帶著滿意的神色，帶著溫和的語氣拍了拍晶兒的肩膀。
晶兒頓時一顫，有些結巴的應了聲。
“嗬嗬，別這麼緊張！”老鴇把頭貼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著什麼。
半晌，晶兒抬起頭來，長大了眼睛，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老鴇：“真……真的嗎？”
望了眼點著頭的老鴇，晶兒似乎是在思考著，久久，無奈的點頭……
……
“小二！再來一壺酒！”
論花酒樓中，陌軒一壺接一壺的往嘴裏灌著酒，似乎是喝醉後便能好受一些，將最後一壺酒喝光，拍了拍桌子叫嚷著。
偌大的酒樓早已人去樓空，隻剩下陌軒這一桌，小二站在二樓一張桌子邊，有些遲疑：“老板，這……”
桌子旁，老板沉吟一聲，站了起來：“你下去吧！我去看看……”
……
“快點兒！給我上酒！”陌軒趴在桌上，有些暈乎乎的抬起頭瞥了眼走近的人，嚷嚷著，有些不滿這小二的速度：“放心吧！我不會差你錢的！”
“這是怎麼了？”
論花酒樓老板走近，自顧自地坐在一邊，拿起一個酒杯，將手中的酒緩緩倒入，隨後遞給陌軒。
看到是老板來了，陌軒也不言語，隻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似是有些不爽，出手欲奪過那壺酒。
然而他哪是酒樓老板的對手，毫無意義的出手落空，反倒是讓他有些氣憤：“我又不會欠你錢！快給我！”
“你喝多了。”
“我沒有！”
酒樓老板靜靜地看著他，無理取鬧的樣子似乎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趁老板失神，陌軒一把奪過酒壺，拚了命的往嘴裏灌，似乎是擔心老板跟他搶，又像是在發泄什麼……
酒樓老板啞然失笑的看了眼他，搖搖頭：“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等陌軒有所回應，酒樓老板便繼續開口，滄桑略帶沙啞恩嗓子有一種莫名的安撫感，漸漸地，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